陈微微瞥了古秀今一眼,心说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你?
天子在的时候,谁都给你几分面子,如今天子都都不在了,你还以为谁都还要看你脸色?
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带着他的女人出行,不也没带你吗。
他瞥了古秀今一眼的时候,发现古秀今还是一脸的淡淡笑意。
到了门口,陈微微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殿下,臣,陈微微有要紧事禀报。”
辛先生嗓音之中就带着些怒气的问道:“小古,你在外边吗?”
古秀今俯身道:“臣在呢。”
辛先生问:“这个时候有人非要来吵我,你拦了没有?”
古秀今回答道:“回殿下,臣拦了,陈大人说有涉及到国之根本的大事要禀报。”
陈微微道:“殿下,此事确实重大,臣不敢耽搁。”
辛先生没理会他,继续问古秀今道:“你拦他,他怎么说的?”
古秀今道:“陈大人说,若是殿下说的不许任何人打扰,那他就不敢来打扰,若是臣说的不能打扰,那他觉得应该不是不能打扰。”
辛先生道:“我记得我说过你,你这个人有些分不出轻重来。”
陈微微听到这话心中一喜,他看向古秀今,嘴角带着一抹嘲笑的看向古秀今。
辛先生继续说道:“小古,下次记住了,你说不能打扰,但还是有人非要打扰我的时候,你不必与他说那么多废话,我教你,只一个字就好。”
辛先生问道:“刚才是谁说有涉及国之根本的事要来跟我说?”
陈微微道:“是臣,殿下,此事确实重大……”
辛先生:“滚。”
陈微微一愣。
辛先生道:“小古,记住了吗,下次就这么说。”
古秀今俯身道:“臣记住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微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马上就走,显得太丢脸,可站在这不走,那就显得更为丢脸。
“臣……”
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回了一句:“臣遵旨。”
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到辛先生在四海堂屋子里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几句话。
“动摇国之根本……什么话都敢胡乱往外放,你都看不见什么是国之根本,却张嘴闭嘴国之根本,扯他妈的蛋。”
听到这,陈微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是一种谁都无法形容出来的难看。
他侧头看向古秀今,古秀今则微微俯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微微大步离开,越走越快。
走了几步后,他觉得就这么走了,确实有些心中不甘。
脚步一停,犹豫片刻,他想着自己害怕什么丢脸,这么多年来,该放下的尊严不早都已经放下了吗,既然打定主意要做辛先生的刀,那就该明白做刀的本分。
于是他又转身回来,双手把手里的供词递给陈微微:“劳烦古公公,待殿下休息好了之后,将这份供词呈递给殿下。”
古秀今接过来道:“陈大人放心,我一会儿就把这供词放在殿下的桌案上。”
陈微微堆起笑脸:“那就多谢古公公了,刚才我也是因为案情重大,心中很是着急,言语之中若有冒犯了公公的地方,还请古公公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古秀今道:“陈大人也是为了公务事,我怎敢因公事而对陈大人有什么看法,大人放心就是了。”
陈微微又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转身走了。
古秀今看着陈微微走远,心说这个人啊,还真是有点本事。
不多,但有。
一直到午后辛言缺才睡醒,起身活动了几下,然后让古秀今给他准备些饭菜。
他洗漱之后到桌案那边坐下来,看了看又堆积起来的奏章,眉头也就又皱了起来,然后就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陛下啊陛下,这二十几年,你每天都是如此无趣么。”
他伸手把陈微微递上来的那份供词打开看了看,只看了片刻,眉头立刻就皱的更深了。
“放肆。”
看完之后,辛先生脸上已有怒意。
这个陈微微,居然让被下狱拿办的原兵部侍郎关元卿指证兵部尚书尹重体,说尹重体与林叶勾结,公报私仇。
还说兵部那边给怯莽军私自拨款,且不入账,如此大案,必有重臣结党营私之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