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靠近南州这边不过区区几百里,说半州之地只是好听些。
况且这几百里算不得多富庶,实在是勾不起他的欲望。
谢郜台道:“最大的好处,则是封秀手里的七八万怯莽被打的全军覆没,若如此,林叶在短时间内再也无力南下,朝廷也是元气大伤,不敢轻举妄动。”
郭戈鸣道:“可只要刘廷盛还稳守青山城,江州就不是我们的,谢先生应该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攻歌陵,我只想夺了刘廷盛的江州啊……”
他与刘廷盛两人,想法不谋而合,都不是真的想去打歌陵,而是想吞了对方的地盘。
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去打歌陵其实都十分勉强。
打的下来,未必能守的长久,打不下来,那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若能占据两州之地,再有南疆蛮人的支持,那就能稳稳当当做个小皇帝了。
两州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数千里范围,至少两三千万人口,做这样的皇帝未尝不可啊。
谢郜台道:“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所以属下也不敢说定数,但若是刘廷盛战败,大将军自然要与怯莽争夺江州,若刘廷盛侥幸能赢,又如何还有余力守住江州全境?”
郭戈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中策,确实有夺江州的可能……”
说到这,他回身看向那些武将:“谁愿意带兵去江州?”
他帐下将军钱廖迈步出来:“大将军,属下愿往。”
这钱廖,可谓是郭戈鸣帐下第一虎将,跟随郭戈鸣多年,也是从无败绩。
他刚要点头,却见谢郜台大声说道:“这在场的将军谁都可去得,唯独钱将军去不得。”
钱廖一怒:“谢郜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戈鸣道:“谢先生,可有解释?”
谢郜台道:“钱将军与秦开放秦将军是结拜兄弟,秦将军死于怯莽之手,钱将军必是报仇心切,若钱将军去,我担心他会冲动误事。”
郭戈鸣一怔。
这倒是不得不多想。
钱廖怒道:“谢贼!我看你就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你先是怂恿大将军北上,接着又挑拨关系,如此居心叵测,你当我不敢杀你?!”
谢郜台傲然道:“你纵然杀我,我还是一样看法。”
钱廖一把攥住刀柄,刷地一声将长刀抽出来一多半。
“放肆!”
郭戈鸣一声怒斥。
钱廖的刀,出了一半就停下了。
郭戈鸣道:“谢先生不是故意针对你,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钱廖扑通一声跪倒:“请大将军准许我带兵去江州,若我冲动误事,大将军斩了我!”
谢郜台道:“到了那时候,你连累的不只是十几万大军,还有大将军基业,斩了你还有什么意义?”
钱廖眼睛一红:“谢贼!”
谢郜台直视着他:“匹夫!”
“够了!”
郭戈鸣道:“这样吧……钱廖可为主将,谢先生为监军,若无谢先生许可,钱廖不可私自开战,另外……程潭,高井,你们两个人为副将,带本部兵马随钱廖与谢先生出征。”
谢郜台皱眉,还想再说什么,郭戈鸣一摆手:“就这样吧,现在议一下大军出征的补给之事。”
钱廖用力叩首:“多谢大将军信任,属下定不负大将军重托!”
起身后,他狠狠的瞪了谢郜台一眼。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为了能怯莽,现在还不能真的和刘廷盛撕破脸。
所以要想夺取江州,就必须先保持着和刘廷盛的紧密合作。
郭戈鸣这些年来不断的在扩充实力,还收拢了大批的蛮人。
他最初时候就有超过十万人马,十年后的今天,他已拥兵三十万。
秦开放在北边丧失了十万大军,一下子去掉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郭戈鸣确实心疼的睡不着,至于秦开放,那是他手下得力战将,还是他小舅子,但他觉得秦开放死有余辜。
十万人啊!
议事的时候,谢郜台又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在各城张贴告示,对败兵绝不追究。
只要回来了,为了安抚,还要发两倍军饷。
并且,这次出征江州的队伍,凡是在江州缴获的东西一律归私人所有。
不管是钱财还是物资,哪怕是房屋女人,都可以据为己有。
而且,在这期间还要再次征兵,只要愿意去江州的,一律按照正规队伍发放军饷,待遇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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