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肴却摇摇头:“航空需要的证件我没有,这时候也没时间去办理了,我们走得着急,不过没关系,托运那边我买的是贵价,应该可以照顾好它的。”
两人站在大厅门口,小庭院一草一木都映入眼帘,送走了小狗后,靳泽环顾着四周,感慨道:“你要离开这里了,舍得吗?”
云肴随他一起望过去,时间真是飞逝,一年就这样过去了,他本来打算离开两年的,最少也要两年,结果靳泽按耐不住,跑来找他,仅仅一年就重逢,虽然这一年里他每天都度秒如年,可重逢后要回去这一刻,他的心情又变得五味杂陈。
仿佛那些纷争还在昨天。
“没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又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暂住地而已,室友也不是我的家人,是随时会分道扬镳的朋友,”云肴低头看着草地,“我们走吧,万一没没比我们先抵达,我怕没有人照顾。”
靳泽低笑一声:“像是说孩子一样。”
云肴也后知后觉,比熊像是他和靳泽养的一个孩子,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他也跟着笑了一声,拍了拍靳泽的胸膛,二人回房提起行李。
从青阳到京州,火车太慢,飞机却很快,半天的时间也就能抵达了,云肴不舍得在这个时候睡觉,他坐在窗口,看着外面浓雾飘飘。
今天晚上,他就能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里,并且在那个城市里扎根,他小时候就向往京州,因为母亲说,京州拥有最高等的学府,人如果想争口气一定要去京州,在那里有无限可能,他的确在京州创造了奇迹,甚至在京州的少爷圈里,他恐怕都是一个很扎眼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坐在飞机上,靳泽问,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云肴心事重重的,好像有什么没告诉他,他担心他是被强迫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也不需要云肴再舍弃什么。
“没,”云肴扭回头,面色平静地说,“我只是在想,回去后我们要怎么生活,在哪里生活。”
他不可能再住进靳家的,他不愿意面对那些人,偶尔可以,每天就算了,那里让他窒息,且他和靳辰曾经发生的事,总会让他的境地变得尴尬,无法心安理得地面对靳家所有人。
他想,靳家人也是,即使那个满口说他是靳家救命恩人的靳夫人,心里恐怕对自己也是有意见的,他伤她的儿子,两个,不是吗?
靳泽对这一切早就有准备,他也知晓云肴的顾虑:“当然是结婚,我们会结婚,有我们自己的家庭,你谁也不需要面对,我们去国外办完婚礼,回来安排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