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画呼吸微顿,他比谁都要清楚,那些人皆想要扳倒他,任何一点事,无论真假,恐怕都能被他们拿来做文章,让他身败名裂,堕入万劫不复之渊。
千墨离忽而捂嘴,看向金来香:“哎呀,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师尊,徒儿没有说白仙尊弑父弑母吧。”
金来香眨了眨眼:“哎?没有呀?”
“那就好呢。”千墨离笑意清浅,侧首看向白颜画,“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二人知道,白仙尊不想所有人都知道的话,该怎么做,你是清楚的。毕竟,白仙尊跟自家徒弟,关系可好了呢。”
在旁听言的金来香微笑道:“还是我与我家徒儿的关系更胜一筹。”
白颜画脸色很不自然,反唇相讥道:“关系好?好到上床?”
金来香正色:“我与我家徒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睡觉。”
那意思便是,他们的关系是正大光明的。
白颜画冷笑,这俩人不仅是断袖,还是师徒,先前被威胁的不爽和怒火一通倾泄:“你们两个,知不知羞耻,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一个是教育者,一个是被教育者,做这种违背常理的事还好意思招摇过市,还是两个男子,恶心!”
金来香板着脸道:“千墨离和金来香,就是千墨离和金来香。”
千墨离手搭在金来香肩上,阴狠道:“恶心?若说我们恶心,可我们的感情碍不着旁人,你呢,杀了自己爹娘,做的事不知比我们恶心多少倍呢。”
“千墨离!”白颜画的眼神透着冰寒,片刻后从齿缝间逼出几字,“那我倒是不知,你们二人究竟是怎样苟且偷情。”
“哎?这下你便见到了。”千墨离说罢把金来香揽进怀里,掰过师尊下巴亲吻了一口。
这一吻劈得白颜画脑子一阵懵懂,许是过于震惊,导致他愣在当场。
男人竟然还能跟男人接吻?!
霎时之间白颜画只觉像吃了屎难受,皱紧眉头,脸彻底扭曲了。
“你们两个死断袖,当真让人恶心!”
金来香轻轻推开千墨离,表情略显尴尬,愠怒看着白颜画。
千墨离转头望向白颜画,笑吟吟般,亦冷嘲热讽:“当然,当然比不过白仙尊做的事恶心呢。”
白颜画握紧扇骨,恨不得将面前两人碎尸万段,再踩扁。
千墨离:“明天我要看到我师尊的身体,不然,你做的那些丑事我可真不保证会有多少人知道呢。”
白颜画紧紧抿着唇,这孽徒,净会给他找麻烦,他终于知道为何戚袁青留一张传音符给他了,拂了拂衣袂,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千墨离:“师尊,我们跟上白野狗。”
身旁的金来香未做声。
“师尊。”千墨离扭头,拉扯着金来香的袖口,轻轻摇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