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仙门的二师姐虞念娇,是个嘴毒心软且胸|大的漂亮姐姐。
白昭昭泪眼汪汪地一头埋进她的怀里告状:“就是这只长右,就是它把六师兄打晕的!”
虞念娇好笑地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昭昭,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干嚎不掉泪。”
嘎?
白昭昭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说话间,天衍仙门的其他弟子陆续赶到,为首那人身穿天衍仙门的首徒法衣,头戴玉冠,面容清隽,脚下踩的老婆剑珠光宝气,一瞧便知造价不菲。
真不愧是大师兄宋涛恩,所谓的“天道亲儿子”,修仙四十年顺风又顺水,旁的剑修养剑养得裤衩子正着穿三个月再反着穿三个月,穷得那叫一个口袋比脸还干净,他呢!走到哪都有机缘,摔个跤都能摔进难度负一百但掉宝率百分百的秘境,简直太太太不!合!理!了!
白昭昭收了收为天下修者嫉妒的扭曲脸,乖乖巧巧地喊了声:“大师兄。”
宋涛恩垂眸看过来,眼底神色微松。他落到她们身边,上下打量一圈:“没事吧?”
白昭昭正要摇头,却被虞念娇将脸往怀里一扣,女子香充盈鼻尖,白昭昭登时便将宋涛恩忘到云霄,不安分地在二师姐怀里蹭了蹭。
虞念娇冰凉的目光在宋涛恩脸上一扫,抬手翻腕收回本命剑:“先除妖。”
宋涛恩神色一顿。
失去禁锢的长右在埙声的操纵下愈发暴躁,它并不顾忌伤口,咆哮着拼力奔上前。
“起阵。”
宋涛恩目光冷定,手中长剑剑芒吞吐。他显然在天衍仙门有着无上的尊崇,一声令下,随后赶来的仙门弟子即刻阵列前行。
剑阵还是天衍剑阵,但数十人用出的威势自然比陆衡一个金丹初期要浩大些。
白昭昭从虞念娇怀里抬起头,额上灵印再度浮现,一闪过后,白昭昭震惊地睁大眼睛。
——怎么可能,这只长右……
不行不行!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不能让它死掉!
白昭昭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宋涛恩的侧脸,见无人注意到她,悄然用指甲盖掐破指尖,白泽之血落入掌心,顷刻便凝聚起一团白光。
她趁人不备,甩腕将白光藏入剑阵,右手快速结印,在万剑齐发之前,快一步在长右身前撑起一个结界。
“唔……”为长右勉力挡下最后一柄飞剑,白昭昭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脸蛋纠结成一团。
天衍剑阵传承数百年,威力巨大,此番又是宋涛恩这个天道之子为主导,她一只刚成年的白泽,妄图以一己之力抵挡,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好痛。
“昭昭!”虞念娇扳过白昭昭的肩膀,“你……”
白昭昭咽下胸腔里涌上来血腥气,露出一个傻不愣登的假笑:“怎么啦?”
虞念娇没说话,抬手按了一下她泛红的眼尾,将她护在身后。
“大师兄,这只妖!”身后传来天衍弟子的惊呼,白昭昭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宋涛恩面上也闪过一丝意外,他朝那名弟子颔首:“结界,有人护着它。”
气氛沉寂下去,山林间,远远传来一声女子的娇笑。
众人神色一凛,握紧手中剑。
宋涛恩厉声喝道:“何人!”
却无人应答,过了许久,女子的声音更近了些,她唤了声“阿右”,遍体鳞伤的长右发出一声呜咽,山岚有风起,似乎是女子在招手。
“阿右,来。”
长右烦躁地来回踱步,很快便撒腿往回奔去。
它退走,奔流的山洪也在缓缓平息。
白昭昭看了看它消失的方向,又抬眼紧张地注视着宋涛恩。
宋涛恩抬起了一只脚。
白昭昭当机立断,视死如归地一把揪住他衣袖作柔弱状:“大师兄你别走,我、我害怕!”
前方有异宝即将出世,这可不能再让这个天道亲儿子祸霍了去。
他最好味都闻不着!
白昭昭在心底恶狠狠地想着,偷眼瞧着宋涛恩似乎没有放弃追寻的意思,只好咬咬牙——我不要老脸豁出去啦!
她假作脚滑往宋涛恩怀里一扑,果不其然,脸还没碰到宋涛恩的衣襟,就被他扶住肩膀稳在半臂之外。
虞念娇环胸挑了挑眉,天衍弟子齐齐露出“哇哦”的看八卦神情。
不用当真献身的白昭昭却在心底松了口气。
宋涛恩虽然抢夺他人机缘增进自身臭不要脸,是让她不得不背井离乡调查修仙界失序缘由的大坏蛋,但他还算洁身自好,鲜少和女修传出这样或那样的绯色传闻。
——是个有原则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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