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谁也不服谁。
“大人,抓住一个活口!”门外的锦衣卫拖着一个重伤的黑衣人进来,“是不是要审……”
音未落,苏幕眸色陡戾。
沈东湛心头顿叫“不好”,却是为时太晚。
苏幕,杀心已起。
银光乍现,活口骤然闷哼,当即歪着脑袋没了动静。
周南急速冲过来,却只见着黑衣人脖颈处,扎着一枚银针,再探动脉,已无生还可能,“阉狗,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幕勾唇,“东厂得不到的,锦衣卫也休想。”
“杀了也好!”沈东湛立在那里,身段颀长如玉,一双丹凤眼含了三月暖春,带了几分笑意,可这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着五内发怵。
苏幕敛了所有情绪,拂袖而去。
“大人,东厂欺人太甚!”周南上前。
沈东湛眉头微挑,示意他莫要多言,与苏幕交手,硬碰硬是不行的,还得……靠脑子!
“呸,死阉狗!”周南朝着楼梯口,狠狠啐了一口。
后半夜的时候,外头下起了大雨,一直到凌晨都没有雨停的意思。
轻装简行,斗笠蓑衣。
苏幕策马,冒雨前行,蕃子紧随其后。
“如千户大人所料,锦衣卫果然比咱们提前出发,按照行程推算,已经到了前面的林子里。”年修一张嘴,雨丝就往嘴里飘,嗓音略含糊不清。
俊眉横挑,苏幕美眸眯起,“注意脚下,不要落得跟锦衣卫一般下场。”
下场嘛!
肉眼可见。
沈东湛斗笠蓑衣,立在路边,略显无奈的瞧着陷在泥潭里的马匹,周南正捋着袖子,与众人一道冒雨将马匹往上拽。
马声,嘶鸣。
“沈指挥使出行的时候,没仔细阅看地形图?这条路晴天无恙,雨天便成泥泽,马匹容易打滑陷入。”苏幕坐在马背上,隔着雨幕,望着站在路边的沈东湛,“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出门,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周南气呼呼的冲上来,却被马蹄溅起的泥水泼了一脸,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大人?”周南气急。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苏幕,别得意!
好戏,在后头呢!
很快,苏幕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该死的东西!”
第9章 巴豆的故事
“该死的东西!”苏幕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