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眉目锐利起来了。
难道,找到了这人窝藏隋炘的证据?
一分钟后,众人出现在调查组包围的冷藏库,发现了打开的库门后面释放出逼人的冷气,但是……
里面空了好多东西。
二把手:“这是……”
嵇林别樰:“不用你们验证了,看来她真的来过。”
二把手:“樰总,您可是在这里安置了一些了不得的资源宝物,现在是否丢失了?”
嵇林别樰:“丢了一些蛋糕,可能这个“一些”量还有点大。”
二把手:“蛋糕?她只偷了蛋糕?您看起来……”
他们维京物业一方可是掌握不少资料的,很清楚这人压根不爱甜品,所以……
嵇林别樰刚刚其实也是错愕的,并未作假,但是此时也是真心的。
瞧着冷气溢散中明显缺失了东西的玻璃柜子,她低眉浅笑了一句。
“早就准备好让人来吃的小甜品,怎么能叫偷呢。”
维京一方的众人无奈。
救命之恩摆在那,的确是拿捏了道德制高点的绝佳理由。
这俩女的是会搞阳谋的。
“那的确不叫偷,她明明可以自己上门拿的。”二把手用词也算犀利。
也算暗暗提醒嵇林别樰隋炘当前搞这么大,足以跟所有人成为敌人,若嵇林别樰还要保持亲近的态度,那就……
嵇林别樰连眼神都没给,转身了,轻盈柔软的水云丝睡衣裙摆在月色跟体后院灯光下潋滟而优柔。
“那你们最好更努力些,可千万别让我以后得跟其他人一起争抢着给她送吃的,她还不稀的要。”
嵇林别樰在庄园守门人胖大妈的保护下慢吞吞走进别墅,瞥见走廊上悬挂的壁画。
荒野逐鹿,提灯见野。
这个世界终究是要杀出那么一群人的,而这群人里面,也总要杀出一个人的。
“樰总,她真的好厉害,除了您之外,我没见过比她更厉害的人了。”
“她是故意弄出偷吃食物的痕迹,撇清您吧。”
胖大妈忍不住说道,言语间对于自家老板找到一个这么强硬的盟友相当欢喜。
嵇林别樰垂眸笑,回到厨房后,看着厨房内室储存之前做好的大量海鲜夜宵,她撑着脸颊,回应了大妈的话。
“嗯,是好厉害。”
“可惜,要做她唯一的选择似乎很难很难啊。”
明明来去自如,明明知道她在厨房做海鲜夜宵,明明知道她做这个肯定不是给自己吃的,但是这人就是不出现。
不出现了罢了,却又体贴得宁可弄个偷盗的名声也要撇清她。
怎么办呢?
嵇林别樰撑着下巴,看着有些冷掉的食物,陷入了浅浅的思绪,却又反问大妈,“你说她现在是在哪里吓人?难道是季庄殊?”
大妈:“啊?那不能吧……那人不是心脏不好吗?”
嵇林别樰:“也对,如果去了她那,那就不是吓人了,肯定会聊很久……”
大妈:“?”
她尴尬道:“也许,不是呢?”
嵇林别樰眉眼婉转了几分,略带了几分深意。
“我倒宁愿是。”
如果不是走季庄殊那边收尾离开,十有八九也要去那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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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中。
客厅的复古唱片机播放着古典的纯音乐,淡淡的,浅离婉转,像是在释放某些疲惫,也在沉淀思绪。
有人说人对审美的喜好基本代表了两个方面——真实跟虚伪的自己。
人前冷酷优雅,社交磐石,人后却是孤僻且破碎。
浴室内,水汽浓郁,像是有了孔洞的牛奶世界,是绵长不断来自水的释放跟转化,而在鱼缸里的人在身体融在水中时,却是仰面闭目。
水汽带着温度,会自动攀附凝聚在雕塑般的脸颊上。
巴尔曼的这位未来继承人啊,素来有一个私底下被人诟病的名声——看着气血旺盛但情感冷淡,好用,但从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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