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夜手指曲起,没有露出内心的暴戾,笑:“等她?”
朝瓷:“不然呢,等你的侄子吗?”
很好。
她更懂得戳人心窝。
巴尔曼祖传的大逆不道,在丹那就算非主动,起码她跟外人的确会联想到。
她也不知是自嘲,还是真的准备好了将自己作为战利品顺滑继承给某些人。
徽夜面无表情,起身穿衣。
“那你等不到了。”
“朝瓷,总会有结果的。”
朝瓷不置可否,只看了一眼窗外。
“我倒是好奇,你冒这么大风险回来,就为了跟我做这点龌龊的事吗?差这一回?”
“是在等隋炘过来,你们好伏杀?”
她是最无力反抗的战利品,可只有徽夜知道她多聪明。
他眯起眼,也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看来这世上龌龊的人不多,多一个我,少了一个隋炘。”
朝瓷:“怎么想的啊,真以为她是男人?”
她是真觉得好笑。
徽夜回头,“如果她是呢?她如果来了,你……”
朝瓷:“像那位都主一样,也贪这点事?”
徽夜沉下脸。
朝瓷起身,月色流淌,酮体如山峦,锋腰走天光。
她日日由内看外雪景,雪景也曾从外窥她春光?
赤足勾起边上的睡衣,手指下伏勾着了带子,蹁跹但冷淡,从徽夜身边擦肩而过。
“这种事也没什么意思,我不懂你们。”
就好像在说他“一般”,本该暴起狂怒的,可是徽夜没有,他听得出这人对那档子事发自内心的厌烦。
徽夜微哂,先一步走出去。
“若我败了,可能你落在她手里也不是坏事。”
“希望你能得到自由。”
朝瓷瞥着这人远走的背影,不置可否,但回头瞧了一眼地上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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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过半热,都快凌晨了,众多权贵两眼发肿,可算集体劝酒把满嘴叭叭叭的新老大给喂醉了,后者去了厕所。
他们才算耳根清净了几分。
对了,还没说起权力怎么分配来着?
算了,人家全程只说孩子怎么生育……
头大!
这群权贵抓着时间悄悄做准备,安排某些继承人赶紧顶上位置,不要给这个新老大半点吃绝户的机会,一边想着如何让往日仇敌先被吃绝户……
外面天都快亮了。
有人走,有人暂时去厕所,有人……
——————
天玺研究所这边。
冷气开得很大,最核心的实验室内,曾经压着林岁的某个院长坟头草都老高了,在他曾经的位置上,林岁坐着,手指搭着设备控制台,身体微微侧转,看着眼前黑袍人,瞥着肩头的刀锋。
“虽然换成了一把刀,但徽夜大人,您这样将刀锋对着我这往日的下属,不太合理吧。”
“毕竟在这一战中,我可没给您拖后腿,也没背叛过。”
黑袍帽子拉下,徽夜冷眼看她,“现在这世道,跟忠诚与否无关,跟价值有关。”
林岁笑:“奥,那真是万分清醒我每次都有存活的价值,就算不敌,也至少有不死的权利。”
“那现在是要带我走?貌似很难啊,外面都被看死了,徽夜大人熟门熟路,对自家门户有潜入的能力,可未必有带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离开的能力,尤其是你还得顾忌我反抗。”
她又不是普通人,也是个变异人,在这个实验室自然有她的根基,徽夜刚刚成功暗袭,也不过是赶在她反击之前控制她,但要逃出去,那就没那么大的把握了。
徽夜看了她一眼,袖下的手指夹着一枚芯片。
林岁眯起眼,身体正要往后,但毕竟不是正统门徒,又隋炘那种复制抄袭流的门徒捷径,身体格斗技巧其实是吃亏的,所以身体躲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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