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千里秫离已经昏迷静寂,狱斥对鹤蚀说:“你救她,是因为看到了她里面的秘密,关于那能量水,跟她自己琢磨出了缓释能量水的秘法?”
鹤蚀瞥他,“都是王下三代后裔,你已是天牢之主,修罗一是修氏公开的继承人,我无业有名,与你们天差地别,但你非要这么直白试探我,不觉得过分吗?”
旁人只知道她出身高贵,倒是不知道她跟这些最核心的五王族后裔是从小玩到大的,也是竞争到大的……
狱斥不置可否,森冷如旧,“那你是为何?别告诉我你爱惜这人的才华。”
冲着千里秫离这一波在极限压力下可以如此突破,甚至反杀老师,的确是在五王族里面都算得上精彩的天赋。
但不足以解释鹤蚀的异常,毕竟她这一出手就会暴露她真正的实力。
“修炼才华,总有其他打手可以替代,络绎不绝,层出不穷,但是……脑子里有想法且对技术有钻研的人才最为难得。”
“别告诉我,你没感应到她破译的能量水缓释剂比我们现在掌握的中等法更简练优秀,只有高等法优胜之,但后者提炼的是最高浓度的能量水,供给对象不同,需求量最大的还是中等能量水,这样的缓释法太过机密,你盯梢这里,不就是因为算出她进步的能量要么是隋炘疏导能量给她,要么是后者吃了能量水,这才盯梢。”
反推而已,反正千里秫离脑子的秘密不是隋炘,就是能量水。
“当然,也可能这能量水的秘密是隋炘给她的。”
鹤蚀也补了最后一种可能,但狱斥有所思考。
“如果是隋炘,这缓释法不会是真的,不然就是她为了保千里秫离,送她上位而便宜我帝林幽光,而且她手头还得留有更高级的缓释法。”
“若是如此……五都我们帝林幽光肯定保不住,那些人都会倒戈。”
鹤蚀淡淡道:“自然,人都是逐利的,当然帝林幽光以此崛起,她一样可以,所以感应了她,结果如何?”
狱斥:“她没在拷问中暴露这件事,就是意识到这个秘密太重要,她想投递给往日支持她的人,让后者利益最大化,而且她也看出审问他的人都被骸氏买通了,不仅仅是为泄愤,也是为了杀人灭口——她说自己被尤克暗杀,但尤克后面是阿木扎,现在阿木扎死了,任务直接失败,太过丢人,其他王族都在问责,骸氏为了减少损失,才做了这样的决断,这千里秫离很聪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死扛着不说。”
“至于她背后的人,你也认识。”
鹤蚀:“我知道,跟修罗一竞争继承人但失败后闭关多年的那位,若不是因此,千里秫离还不至于如此被人欺辱。”
狱斥:“所以,基本逻辑成立,唯一能推翻它的就只能是千里秫离跟隋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但从她刚刚的情况看来……这样的失控若是人为,跟自寻死路没啥区别,除非她既知道你的真正实力,也知道我在这。”
“这些都是不正常的假设,不急于任何事实,还不如以事实反馈上去,只是以后也得对她关注着就是了。”
鹤蚀嗯了一声,“主要还是隋炘吧,其实千里秫离是不是探子都无所谓,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就会来见我了,到时候……不知道我在她手中的狼狈,是否如这千里秫离。”
狱斥皱眉,淡淡道:“这一场还没结束,言之尚早。”
“修罗一就说了,她能不能到你跟前,得看她能否活过今天。”
“而现在……她应该按照往日习惯去了宴都。”
“毁大雁塔,或者……去收割如今被她吓得胆颤的宴都贵族们所藏资源。”
“这人,一向不喜欢无缘无故盗人财物,但一旦别人先动手,她就会反击无上限。”
“所以下一场在宴都,她应该已经到了,与我去修罗一那一观结果如何?”
鹤蚀眯起眼,跟狱斥走了。
而此时,隋炘的确去了水鹿原另一边疆域的隔壁——宴都。
宴都大雁塔放人出,不得付出点代价吗?
此刻,她已经到了天府府库大门。
而昏迷的千里秫离睁开眼后,已经回到了自己家,身上已经经过最顶尖的医疗伺候,这次一步登天了,还脱离牢狱,但她知道自己通过的不是帝林幽光的考验,而是隋炘的。
她一早就知道隋炘明知道帝林幽光内部十分凶险,她这种人一旦回去就很容易折在牢狱里面,一如隋炘分析的,她有她的目的,尽管在千里秫离身上部署情报点,供给人探索,但作为载体,如何自保,如何在自保中获取最大利益,都是千里秫离自己的事。
这种事,她在那几天吸收能量水的时候就为自己想好了,隋炘给了缓释液,但没给方法,她就自己钻研探索,在隋炘给的成品身上搞出了契合自己往日知识水平的“方法”。
这是自保。
第二是利用骸氏要灭口她的心思去终结这场拷问,把自己的“秘密”通过这种不可能伪装的情境暴露,让秘密掩盖秘密,而且把d元素一次性走最顶尖的危险用完,终结审讯状态。
第三,她知道鹤蚀有问题,因为隋炘表露过对她的忌惮,千里秫离觉得能让隋炘忌惮的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不可能空有出身而无能力,所以她在赌,如果赌输了,就让隋炘寄存的目的在这里完成,而自己牺牲后,隋炘会顾念她的付出,反过头去保护自己的族人,相信她进来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所以不管她死不死,她都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她赌赢了。
鹤蚀果然非比寻常,她驻扎五都也是另有秘密。
但现在……轮到隋炘那边的局收尾了。
不知结果如何。
第129章 驾驭!(今天还能写,后面再看看要不要请假,保住假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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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都之地,其实跟君士坦丁不合是有些缘故的,因为前者自诩继承了古传统文雅典制,而君士坦丁则是明显的后现代作风,两者各自嘲讽对方的体制跟审美风俗极为垃圾,偏又在地域接壤中跟努尔维斯还有东川北原是一个路数的历史仇怨关系。
互相看不上,但时常恶心对方,就努尔维斯跟东川,人家嫌弃对方还可以不来往甚至互相敌对,然而宴都跟君士坦丁不行。
他们是被帝斯坦利的权威控制比较深的地方,因为帝斯坦利的天空航线有一半是中转乃至落点在君士坦丁的,而帝斯坦利的陆地列车则是密集在宴都。
你看针对出使东川伏杀隋炘这件事,这俩大都就是狼狈为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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