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问,但看了九咒师一眼,后者才咳嗽了下,默默发问;“绝公子,你是对此有什么疑虑吗?”
“没……我就是以为……来之前我听说过汨罗瑟尔院有鸭子,我还一直以为鸭子是……那种……那种。”
她实在难以启齿,耳根都红了。
将戈倚靠着船身,手指搭着边沿,尖端一截抵着水面,淡淡道:“年纪轻轻,不必过多了解你没必要接触的东西。”
在他看来,这种存在也只能那种东西。
九咒师也这么认为。
但他们很快在寂静的湖面微风听到了这样一道声音。
“其实也不是……算了,前面是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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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咒强者如斯,上了岸,在汨罗瑟尔院几位超级强者跟院长的招待下都保持着淡定的姿态,毕竟他是太子心腹,也是威帝王之下顶尖的武力组成部分,实在不可能在汨罗瑟尔院面前低了姿态,不过他没进会议室,而是站在外面,陪着也在外面的隋炘。
来汨罗瑟尔院的决定是突然的,临时的,没有计划的,只有威帝王知道。
这样可以避免被狙击。
而因为没有计划性,临时上门,太子就需要跟院长商议些什么。
这时候,隋炘反而不必要在场了,她就等在外面。
会议室内,面对长相刻薄阴郁的汨罗瑟尔院院长有意无意的拒绝,将戈说了这样一句。
“我知道院长在等王上的指令,不想介入五王内部之事,但以我的意思,汨罗瑟尔院内部似乎信教的人开始高于信我王族之人。”
这话……
院长眯起眼,道:“只要我不信先知,就没事啊,殿下。”
将戈:“万一你死了呢?你敢确定下面两位副院长到底哪位是,或者都是呢?”
教派的问题不仅存在于五都世界,在帝林幽光内部也是。
院长其实也不是完全拒绝接纳这个烫手山芋,只是需要某些方面的利益让渡跟保证,见太子以先知教问题切入,他就知道这种谈判没了意义。
“左右也不是大事,好歹她也是天才,自然会在我院得到尽力的培养,就怕她会自己出什么问题。”
这是暗示瀑晒坟场的事了。
如果再来一次类似的事情,谁来担责?
反正汨罗瑟尔院是不愿意介入乌山骸氏之争的,除非这个人当前有干掉骸氏重新建立乌山荣耀的资本,而在院长这个高度,他甚至不确定这人被威帝收纳后……什么时候会被压榨完价值抛弃。
乌山的意义,实在是带着几分微妙的内涵。
“她不会。”
“接触下来,低调,安静,不愿意被人纠缠,自然不会给汨罗瑟尔院惹来麻烦。”
太子刚说完这句话,两人都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到窗口一看。
瞧见了一大群汨罗瑟尔院的学生兴奋热烈包围了某个人。
满眼都是火热。
而太子也再次闻到了强烈的香气。
哦,那人的确是封闭了气息,但只在他面前封闭,在别人面前可未必。
怎么能说不是尊重呢。
而这种释放的结果就是……大型荷尔蒙炸裂现场。
边上的院长默默抽了烟,准备想一个法子——怎么既不得罪太子,又把人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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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戈出来后,神色有些冷厉,而此时九咒师已经释放威压将那些学生吓走了。
太子殿下瞧见了被拉扯衣服后面露狼狈的小剑客,正看到人家锁骨处一闪而过的红痕,他顿了下足,再次走近。
“殿下……”小剑客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难为情似的,一边用手压着衣领,一边眼神避开,看着远处的山林。
“不懂得拒绝?我看你以前拒绝狱小狸,倒也很擅长,怎么现在看来,倒有些乐在其中?”
他看到这人虽腼腆,却也很温柔,还一直在笑,显然跟以前待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差别待遇?
太子问得直接,却未想到小王子愣了下,手指抠着剑柄上的纹路,隐忍了几秒,低声说:“这里不一样。”
“我没上过学,挺羡慕他们的。”
卧槽!
九咒师心都碎了。
将戈一下也顿了神情,漠然后,说:“那以后也要学会拒绝,不然后患无穷,你又不是这里服务于他们的大黄鸭,我说过了,你现在是威帝的人,没必要去接触你本不该接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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