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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联系上隋炘的时候,他已经听隋炘的安排从努尔维斯那边找到了被关着的季庄殊等人,但隋炘本人还在海域。
“情况如何?”
“跑了,排除我,神子以及你,这世上还有别的基因层次是堪比威帝的吗?”
隋炘本来以为能百分百斩杀对方,结果让人跑了,这就尴尬了。
白禾这边跟嵇林别樰初次相见,他没有暴露身份,后者估计也认不出他,两人也只是照面了,然后明了现在是一个阵营的,别的并未多说。
白禾让下属主导下面的厮杀,灭掉那些清道夫看守,一边思索着隋炘这个问题。
“一般来说没有,除非五王族的历史是被篡改过的,在初代时期,他们的基因就不是现在的模版,而且现在看来强大的不是基因,而是五王的王位,可能真正提升他们基因层次的是王位,一开始大家的血统并没有差距那么大,换言之,巫被驱逐,可能就跟它强大血脉有关,一如乌山被灭,何尝不是因为潜质太高。”
隋炘:“所以,乌山可以复仇杀回,这巫其实也是在回归找威帝复仇,只是现在因为共同的敌人先知一族而隐忍着,但他们都想利用我来得到最大的筹码跟优势。”
白禾:“差不多。”
隋炘其实知道但凡这些人拿住白禾或者樊猞两人,其实也等于拿捏了最大筹码。
但这两人的存在感都被能搞事的自己给压过了,反而一直很安全。
“我怎么觉得自己当了你们的障眼法?怎么处处是我被觊觎?”
白禾心性从容,叹气道:“但我觉得,你好像又埋怨又喜欢,乐于其中,而且你很热衷于征服往日对手,让他们臣服在你之下。”
隋炘:“……”
什么意思?不可能。
我是这种人?
绝对不是。
隋炘尴尬转移话题,“你快带着他们转移,我怀疑威帝王那边一直盯着这边动静,我这边一干完人,他那边安排的人就会对你们下手,而我……与有别的事要忙。”
白禾:“看来你有办法追捕那个巫。”
隋炘微微一笑:“她的基因一部分,我很早之前就有了。”
谈话忽然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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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宴会已经快结束了。
巫的分裂体好像不为主体的失败而有所动容,在准备离场前去了洗手间。
这里是什么地方,洗手间怎么可能是群体的,自然是私人且单人的。
一个人的公共洗手间都能有三百平方大。
穿着礼服,她单手扶着盥洗台,苍白的脸颊上,嘴角流淌出些许血色,滴答滴答落在流动的水体之中,晕散开来。
显然,这种看似逆天的秘法并不似隋炘以异能为根基的操作来得自然随意,它是有代价的。
反噬来得特别厉害。
她吐血了。
眉宇间都苍弱了几分,但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身,脖子却被一只手掐住,整个人都被提到了台面上,坐在上面,窈窕修长的身体被控制住,长腿垂搭在台面之下。
她冷静看着眼前人。
“小太子是生气我之前的冒犯吗,那这般举动也太失礼了。”
隋炘微笑:“没,只是觉得你动了我母亲的好友,作为儿子,我要是什么也不做就过分了。”
巫:“那你,不如杀了我?”
隋炘:“你好像笃定我不能杀你似的。”
巫:“动静太大,很容易暴露一件事。”
她没有刻意接近隋炘,只是正面对视着她,明明战败羸弱,却是呵气如兰。
“暴露你是隋炘的事。”
隋炘眯起眼,不说话。
这人透着邪性,而且是最高就跟自己有牵扯的敌人,掌握太多信息,察觉到她的身份,可能是血统能力跟脑子的双重作用吧。
巫则是双手撑着台面两边,并不为这样尴尬且弱势于人的姿态而不满,反而从容如前,一双眼幽若深海。
“其实我们的目的可以一致,别的我不管,我只想替我巫氏灭掉威帝王族,然后取而代之,至于在我上面的人是谁,我不在乎,一如修之屿他们一样择木而栖。”
“其实你应该也有点察觉到了吧——如果我真要与你为敌,就该把林岁他们藏得更深一些,而不是被你这么容易找到。”
“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试探你的虚实,等确定了你的能力,我既与你合作。”
隋炘:“奥,那万一在海上,我打不过你跟微生那臭资本家,你会拿我怎么办?杀了我?这也是你说的试探?不是因为打不过我留的退路吗?”
巫也不尴尬,清冷回:“不会杀你,我的选择大抵跟威帝王他们一样。”
隋炘:“?”
巫:“关着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