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蚀已经品出来了——他猜到了?!
隋炘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微笑:“抓着我的未婚妻,王上你很不礼貌啊。”
威帝王看她还在装,一方面释放另一条秘钥阻拦巫那边的开启,达成平衡,一方面也不动声色用手指整理绝色有些乱的衣领。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脖子皮肤的时候,绝色跟隋炘都同时挑眉。
他好像在拿捏一个把柄,又像是在暴露他一直以来隐藏着的人格。
强势,孤僻,冷傲,唯我独尊,不择手段。
且占有欲爆棚,不允许偏差。
“那你,明知道巫可以打开那个空间,我也可以,但你选的是她——你这样,也并不礼貌。”
隋炘:“演戏这种事,都是在各自释放台词跟剧情,我不走剧情,王上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怎么推动?所以这也怪不得我。”
威帝王:“那现在的剧情是——你不停下的话,他们都得死。”
他指了下所有被控制的人。
现在,鹤王等人恢复了下伤势,围拢过来,又有被控制的白禾跟樊猞等人,场面的确绝对不利于隋炘。
至少包括乱葬岗跟嵇林别樰这些人在内,他们都不可能有打牌威帝王控制的能力。
这一局,本来就是隋炘败了。
太难了,明明把人引出去了,明明她也能干过将戈这些人,但威帝王这个人就是能强到轻易破局。
其实这也符合历史规律。
棋盘的原始棋局大盘素来在最早的上位者,因为那时人家占着资源,也占着时间,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为何叛逆者总难成事?
隋炘没看季庄殊等人,反而冷淡一笑,“这算不算是所谓的攻城永远比守城更难?权利在你手里,城墙在你脚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杀呢?”
威帝王眼眸沉定,淡淡道:“设局是一回事,但我表态过也是真的,那晚我没骗你,我也很确定——这个世界只有我堪与你匹配。那些承诺也会成真。”
“现在依旧有效。”
他说这话,手摊开,五根手指操控之下,整个涅罗学院的表面咒体控制权全部到了他这,而这些咒系重组之后变成了一个阵法——以双树中间区域形成的封锁大阵。
这才是他敢离开帝林幽光,让隋炘跟巫抵达这里的主要原因。
至于将戈这些人根本不在他的策略之内。
面对阵法形成的咒体荆棘如同毒蛇一样朝她这边包围,隋炘往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巫的背部。
两人背靠背看着这个宛若绝境的阵法,再看那威帝王。
隋炘:“啊,我发现你每次给我选择的时候,其实都是在给我安排一个穷巷,这就是你的态度。”
威帝王:“我一直抓着一个人,这才是我的态度,也是我的选择。”
“而你的选择,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荆棘已经抵达,即将将她们两人彻底缠住,而巫毕竟意识上弱于威帝王,那个缝隙已经几乎要完全封闭了。
功亏一篑?
隋炘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也离开了巫的后背。
好像分离,又好像背弃。
她走向威帝王。
“我的王上,你是对的,我隋炘,从来只做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
“我属于你了。”
她朝他一笑,垂下的手却啪一下打了一个响指。
然后……威帝王控制在身前的绝色引爆了体内的所有紫液。
她的意识已经达到最高强度了,这些紫液对她的效用其实没有那么大,所以一开始……
被控的林岁垂眸一笑。
作为一个技术员的最得意微笑,知性而优雅。
也是属于她跟这个最早的合谋着至今最歹毒的计划。
那些紫液其实早就不是原来的意识进化药剂了,而是被改造成了意识炸药。
而这恐怖的意识炸药存量的唯一载体就是——绝色。
隋炘一个响指之后,那帝林幽光人人在乎且着迷的小太子就像是最残忍的话剧表演落幕。
让主角惨死,让喜剧以最唯美的悲剧收场,让圆满跟浪漫的想象被阴谋跟算计污染,让他们纯真的思想被他人的残忍所摧毁。
小太子她是单纯的小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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