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破烂的衣服,面容都隐匿在宽大的帽沿中看不清容貌,武功不想高,但速度极快,力气也很大。
最重要的是,杀不死!
对,就是杀不死,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一剑穿心,须臾之间他便又能站起攻击他人,毫无理智可言。
他便是因为大意,被刚杀死的黑衣人一剑捅进心脏,只差分毫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听完陆寻的叙述,顾萧一时震惊到了。
世间竟还有这种人的存在吗?
但转念一想,上次在国宴上明目张胆刺杀殿下的人,也是像师兄描述的这样,毫无理智只知杀戮。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长时间的靠坐对于身受重伤的陆寻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顾萧将靠枕拿走,扶着陆寻躺下,小声道:“师兄不要想太多了,还是好好休息为好,我去为师兄熬药。”
“好。”
看着手中的信件,顾时澜面色逐渐沉重起来。
这是一封投诚信。
是一封由北蛮皇城送出到北境关城的投诚信,却并未署名,信封却重点强调一定要送到北境关城驻城将军手中。
据顾时澜所知,边境现下的驻城将军是上一任护国将军之徒——司徒令,与这任护国将军韩常安师出同门。
韩常安驻守北境落雁城,司徒令驻守北境关城,皆是边防要塞。
韩常安凭的是家世战功站稳脚跟,司徒令却是凭借着自己的果断计谋上位。
司徒令年级轻轻便坐到驻城将军这个位置,心谋手段皆有,在顾时澜看来,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也是不可控制的不定因素。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谁都不可信,若是他当真……
看着信封上迅速攀爬上来的火焰,顾时澜眼中闪过一丝刺骨寒意。
师兄已经喝过药休息了,但药炉上却还在咕噜咕噜的熬煮着汤药。
顾萧则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手指无意识的放在腹部轻轻抚摸着。
自那次胎动之后,顾萧便养成了时不时抚摸腹部的习惯,连他自己也并未发觉。
偶尔发现了也会立即放下手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现在一般。
但再若无其事也不能隐藏他有孕的事实。
药炉上熬的是堕,胎药。
“唔!”突然顾萧感到腹部一阵疼痛袭来,须臾之间便又恢复正常。
顾萧心中一怔,接着又是一阵动作,顾萧甚至能感受到它轻微的动作。
顾萧瞬间瞪大双眼,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