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栖就着相允凝的手张口吃掉,终于压掉了嘴里的酸涩苦味,感动道: 你好贴心啊,怎么连这个都想到了。
相允凝叹了口气: 小栖,这是每一个正常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听栖眨了眨眼。
相允凝道: 你这样的话,会让我以为你真的很好哄到手。
虽然事实上听栖确实很好哄骗。
听栖小声说道: 我知道呀。可是如果这么对我的人是你的话,我会感到更很开心的。
相允凝盯着听栖刚喝完水显得红润柔软的薄唇,心道:
听栖再这么说几句,他又得多咽几瓶了。
妖族就这点不好。
意中人在面前的时候,发/情期便格外难熬。
听栖吃了相允凝给的丹药,只觉体内那股焦灼缓和了下去,然而没过多久,便又重新卷土重来了。
听栖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在床榻上抱着膝盖侧躺下来,毛茸茸的猫耳被压在下面,相允凝垂眸盯着看了半晌,又伸手替听栖把小猫耳朵顺了出来。
经过一整晚的压制,相允凝身上的温度已经开始逐步下降了,他手心之中拢着活泼乱抖的猫耳,低低说道: 需要忍一段时间。
听栖已经感受到了,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尚还正常: 大概要多久啊?
相允凝沉默片刻,道: 一日。需要你忍一下。
本来辅以物理降温,药效便可以更明显,相允凝只用了半日的时间,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但是思及听栖重伤初愈不久,身体甚至还在缓慢生长着天生灵骨,他便没敢给听栖泡冰水。
听栖听见这个令猫难过的回答,瞬间如遭重击,尖尖猫耳耷拉下来。
真的好难受。
那股灼烫感在体内流转,所到之处几乎要撩起一片刀山火海来,听栖被烧得难受,朦胧地感受着相允凝用手轻轻揉着猫耳,甚至有种把相允凝的手抓下来咬一口的冲动。
听栖把头埋进膝盖之中。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橘发青年开始渗出了薄汗,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地抓着相允凝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不由自主地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