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样仿佛过去了。
天冷的晚上能有个暖烘烘的抱枕抱着睡觉特别舒服,可能抱枕会持反对意见。
被人手脚并用一齐抱着的鸣海遥是觉得人肉被子有点太热了,但说了岛崎亮也不会听,很讨厌,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潮热令她的额前碎发略微濡湿,贴在蹙起的眉头上,紧闭的眼睫轻颤几下。随着胸口的缓慢起伏,她愈发蜷起身体,愈发消极地抵抗着热意。
黑暗中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慢悠悠的低声道:“好热。”
热气在她的颈侧凝聚成水汽。
已经习惯温度的女孩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连眼都没睁开。
“小遥流了好多汗。”
汗珠挂在圆润的肩头,沿着皮肤缓缓下滑。
蜷伏的躯体被他攥住小腿慢慢伸开,如同对待最光滑的丝绸般细腻抚摸;又如同一枚刀片般毫不留情,顺着肌肤的纹理划开了她。
当鸣海遥快要皮绽肉破时,她止住了岛崎亮的动作——手掌叠着肉.体全面压住了他的手臂。
他从容自若地抽回了手,“原来小遥醒着。”
她却紧张地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随意找了个借口说:“我还以为在做噩梦。”
“什么嘛,这也太伤人了。”
岛崎亮想要继续,鸣海遥则含混地反抗他。
“为什么呢?”他若哄小孩似地诱引她,“一起让它变成美梦,好吧?”
“变不成美梦的,”她绯红着脸,以截然相反的肯定回应道:“梦里的我们不平等。”
岛崎亮勾起唇角,笑容暧昧,手指缓缓攀上她的唇。
“你想去哪里?”
“神树……”
鸣海遥还未说完。
她冷不丁感到身畔空气突然冷冽,除了岛崎亮碰到自己的地方,感知、意识、知觉、身体和灵魂不断地被自身的重量拉扯着向下坠落;诡谲的风咻咻地往裤腿、衣袖与毛孔里钻;没有地面,周遭的环境仿佛同视觉一起湮灭成了虚无。
除了抚摸着自己唇瓣的手,世界荡然无存。
很可怕。
岛崎亮带着被能量保护得很好的鸣海遥出现在调味市神树上空,世界在他们下方。
“超能力让我与众不同。”
而特殊、便捷的能力令他在超能力者里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耐心地询问:“这样的我可以吻你吗?”
声音完全没有进入鸣海遥耳中,那用于牵引注意力的听觉仿佛已经解离,惶惶的不安漫过头颅。她恍如无法呼吸般扑住岛崎亮,颤抖地表述自己的惊恐:“我好害怕,脚没踩到地上。”
“我们现就在‘神树’的上空呀,怪不得小遥想来,近看还是情不自禁会觉得这是一颗很伟大的树呢。”
岛崎亮有说有笑的告诉她这棵树有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