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高干

第25章(1 / 2)

几个女生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另外两个男生也面露胆怯,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纪宁眼见事情闹大了,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水冲了过去,扯住了郑楚滨的手:“算了算了,都是小孩子。”

“不小了,再过几年也该上社会了。这会儿没人教会他们做人,以后上了社会只会被打得更惨。”

纪宁心里也暗骂他们是熊孩子,可终归知道双方实力太过悬殊。几个毛孩子怎么跟一个当过兵的大男人打,就算一起上也肯定被揍得七零八落。她觉得他们也怪可怜的,年轻的时候谁没迷恋过偶像明星,明星受了伤他们跟着气愤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算了,再打下去,楼上的记者听到动静又该下来抓新闻了。你不希望明天早上咱们俩一齐跟着俞芳菲上头条吧?”

郑楚滨抿着薄唇,脸上的线条越发清晰硬朗。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少年的脸,每瞪一眼那几人就往后退一步,最近退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

几个工作人员从楼上跑了下来,将他们给拉开了。郑楚滨也懒得同他们废话,楼着纪宁离开了大厅。

纪宁一走到门外,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爸爸的,不由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纪教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飘,他沙哑着嗓子问纪宁:“宁宁,你现在在哪里,今晚有空回家一趟吗?”

这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在纪宁听来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隐约间,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小郑和小纪的感情,总没这么顺利的,总要来点波折啊。接下来又有秘密要揭晓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想到过那方面哦,至少在留言里我没看到过呢。

☆、第46章反常

纪宁一推开家里的大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她是一个人回来的,严格的来说,郑楚滨送她到了家门口,然后把车停在楼下等她。纪教授在电话里关照她,让她独自回家,说有事情要和她说。可纪宁深深表示怀疑,他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跟自己说什么?

纪教授面前摆着瓶茅台,还是郑楚滨上次送来的。已经喝到见底了,他拿着瓶子倒了又倒,还是一滴也没倒出来。他无奈地放下瓶子,就着瓶口的酒香过了把干瘾儿,又拿起已经空了的酒杯一仰头,喝干了最后一小滴。

纪宁觉得眼前的场景让她说不出的紧张,父亲很少酗酒,前两次都是郑楚滨陪着高兴才喝得多了些。今天却是实实在在地喝闷酒,而且他一个菜也没炒,桌上除了一个酒瓶一个杯子外,空空如也。

纪教授一见女儿就乐了,举着手里的空杯子跟她打招呼:“赶紧过来,这么多天不露面,是不是把老爸都忘了?”

纪宁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夺过酒杯不满地放在桌上,本想发点脾气,话到嘴边又软了下来:“爸,你吃饭没有?”

“吃什么饭,这么好的酒,喝几口就饱了。”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容易醉。行了,没酒了别喝了,我扶你去沙发上坐坐吧。”纪宁一面说一面扶起醉醺醺的父亲,两个人跌跌撞撞走到沙发边,纪教授身体一软直接瘫坐了上去,拍着自己的两条大腿长叹:“老了,真的是老了。从前年轻的时候,你妈陪在小吃摊上喝酒,我喝了一瓶又一瓶,脸都没见红半分。如今倒好,三口酒下肚,人就晕乎了。”

纪宁心想那是啤酒,跟这种高度白酒哪能一样。可她知道跟个喝醉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安慰他:“不是您老了,是因为没人陪您喝。我比不上我妈,没她年轻时漂亮。您以后就少喝点吧,喝坏了身子,我妈在地下也不放心哪。”

纪教授年纪轻轻没了老婆,一个人带大两个女儿,本是件很悲惨的事情。但他平时总是表现得相当乐观,很少唉声叹气,家里的气氛也没有因为少一个人而变得阴沉。哪怕在姐姐出事之后,他也一直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是今天,当纪宁提到已故的母亲时,他突然没来由地就哭了起来。

在纪宁的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见父亲哭。姐姐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也只是眉头紧锁罢了。现在日子渐渐好转,他怎么一下了这么伤感起来。

“爸,你这是怎么了?”纪宁赶紧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纪教授接过纸巾后却没拿它拿眼泪,反而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抹,强挤出了一点笑意,“真是年纪大了,喝点酒眼睛就发酸。你干嘛突然提起你妈,害得你爸怪难受的。”

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好吧。纪宁心里直喊冤枉,可现在她不敢顶嘴,事事都顺着父亲来:“下次不会了。你饿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不用不用,你还是坐下吧。”纪教授把女儿拉进了沙发里。他平时是个斯文人,喝了酒后力气有点大,这一下把纪宁拉得有点发懵,坐在那里满脸忧心。

“爸,你到底怎么了,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让我陪你喝酒吗?”

“当然不是,爸爸只是好几天没见你了,有点担心啊。你这厨艺是个大问题的,姑娘家家的长到这么大,一天到晚只会下面条,别的什么也不会。你们酒店怎么会要你的呢?”

“爸,我做客房部,餐饮部不归我管。”纪宁满脸黑线,喝醉了的人真是没有道理可讲。

纪教授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客房部餐饮部这两个名字在他嘴里绕了半天,到最后连纪宁也分不清楚了。他一拍大腿理直气壮道:“不管怎么说,姑娘家不会做饭总是不像话,以后嫁到婆家会被人瞧不起。你妈年轻的时候就烧得一手好菜,我每次吃了都要翘大拇指,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呢?”

纪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今天晚上太奇怪了,父亲频繁地提到去世的母亲,说的话虽然都是家常里短,可配合他一个人喝闷酒的举动就很说不过去了。他一定有什么话跟自己说,可是却没有勇气开口。

纪宁想到郑楚滨跟自己提过,他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两人的婚事了。虽然她还没有答应,但在父亲心里应该已经默许了吧。难道说,一个人过了一辈子的纪教授,在女儿即将出嫁的时候,心理也开始起变化了?

“爸……”纪宁小心地试探着,“你是不是遇上了比较谈得来的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平时在学校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朋友,像是阿姨之类的,你们很有共同语言?”

纪教授到底喝了点酒,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好几倍。他望着女儿眨了眨眼睛,大约三十秒后才反应过来。然后他就爆炸了:“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对你妈一片真心,别说过了二十年三十年,就是到我死也不会变。你别埋汰你老爸。你爸我年轻的时候那么潇洒都没找,临老了还会晚节不保?”

“爸,我没别的意思,您别生气。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最近谈了恋爱,您觉得有点孤单了,也想找个人陪陪了。其实我真的不介意这种事情,您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再找一个也是人之常情。”

纪教授抬手打断了女儿的话:“这种事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生,你爸我在实验室里过得好好的,才不会再找个女人管着我。你别把话题扯开了,我今天找你回来是说你的事情,别总往我身上扯。”

总算快说到重点了,纪宁不由松了口气。她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话一般,身体坐得直直的,下巴微微收了起来,一脸认真道:“好,您讲。”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纪教授长时间的沉默让纪宁有些焦躁不安。到底做了二十五年的父女了,父亲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问一些平常的问题,根本不用特意把自己叫回来。他这么兴师动重,就意味着他对自己和郑楚滨的这份感情有所保留。

回想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明明很乐见其成,一副巴不得他们马上结婚的样子。不过几天时间罢了,怎么感觉突然就变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纪宁开始手心出汗,她有些按捺不住,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得父亲一脸严肃地问她:“女儿,你这几天跟姓郑那小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听到这个问题,纪宁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猛地咳嗽几声,捂着嘴将头撇向一边,一张脸涨得通红。她这个老学究的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猛了。他这么问,不就是赤/裸裸地在问她有没有跟郑楚滨上床嘛。

婚前性/行为在目前这个社会虽然已经不算什么了,但当着父亲的面,纪宁还是不好意思点头承认。她一脸纠结地望着对方,几次开口都没能把答案说出口。

一见她这副模样,纪教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笑得有点无奈,也有点尴尬:“你不用说了,爸爸都明白了。是爸爸不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那个时候是不一样了,你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爸……”纪宁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能不能别再提这么敏感的话题了。她的眼前瞬间浮现出这几天与郑楚滨在床上时的情景,两人赤身裸/体,紧紧地搂在一起,湿润的皮肤彼此摩擦,带来了感官与心理上的双重刺激。这么香/艳的画面实在太刺激人了,纪宁只微微一想便觉得心跳加速。

“好好好,不说,不说。”纪教授还是很宠女儿,见她不好意思,赶紧撇开这个话题,又问了下一句,“那爸爸问你,你想不想嫁给郑楚滨?”

纪宁一直微低的头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了起来。她张着小鹿般的眼睛望着父亲,既无辜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