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来看向房顶,在门口右上方的墙角处安了一个摄像头,看不出来是不是在运行的状态。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什么安警官和青山隐修会,还有李队长和老郑,如果对方还不知道这些,我岂不是一下子把李队长他们给败露了?!
想到这,我慌了,紧张地看着安警官,用特别小的声音问他:“刚才我们谈论的内容会不会被监听?”
“放心吧,我进来之前就已经把这些都处理好了,因为……我猜想到你的情绪可能会比较激动,有可能说出来这些,看来我没猜错。”安警官的语气唯唯诺诺,其实安警官远比他看起来的要靠谱。
“好吧。但你想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凑巧?老郑和李哥都走了。还记得我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吗?”
安警官点点头说记得,我当时说六芒教的人想把我困在精神病院里。
“对,可当我逃出来后,并没有人来把我抓回去,你说会不会这次也是六芒教的阴谋?”我看着安警官,他却露出一个困惑的神情,只答了一句:“还真说不好。”
“反正你也帮不了我,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安警官站起身来,说会让人来给我松开脚镣手铐,毕竟我现在只是嫌疑人,还不能被这样对待。
之后有人进来了,把我带到了别的房间里,是警局里临时关押犯人的地点。
没有人来打扰我,我需要把整件事好好考虑一下。
我现在大致有三种猜测。
第一种,我被冤枉,是因为警察想赶紧结案。第二种,六芒教的人想逼我承认自己因为精神分裂而杀人,派了那个老警察对我洗脑,心理暗示,目的是把我再次困进精神病院。
第三种,我真的杀人了。
最要命的就是第三种,那天在警局,我明明一直待到了天亮,为什么中途离开过,我却没印象?我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会不会是在那期间,杀死老九的凶手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使我就像做了个梦一样,后来才会出现那些幻觉,以为自己有了超能力,可以洞察过去,预知未来。
要么就是我真的去杀了人,所以才清楚地知道犯罪过程。
想到这,我连忙摇摇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可能是这样的,绝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想起来我喝下赶尸人给我的老鼠血之后,出现的幻觉。
我梦到过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在他的后脑勺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他曾经坐在我的床边跟我聊天,聊了很多,还说是我的朋友,后来等我醒来以后,又看到他的尸体出现在了太平间里。
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到他的时候,应该是我精神出现问题的初期。
我突然又想起来,姐在她病房里跟我说的话了,之前我一直想不起来,只记住了她让我给警察提供关于老九脚底板上的线索,其实姐还让我再看看她给我的那些照片。
她说回去翻翻照片,或许就能明白些什么了。
那些照片被我藏到了值班室的床底下,如果我作为嫌疑犯被抓起来,想必一定会被警察翻过私人物品,那会不会已经被警察当做可疑物品拿走了?或者被扔掉了?
想到这我着急起来,大声朝着门外大喊,没一会儿有人过来了。
那是一名看守这里的警察,我俩隔着门上面的探视窗说话。
他粗声粗气地问我叫嚷什么,我说我要见安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