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耀祖举起的手僵硬了一下,转头就看见他们学堂的夫子不知道什么出来了,此时正站在台阶之上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段耀祖一下子就慌了,嗫嚅着放下了手里的段锦,看着赵夫子磕磕巴巴的道:“夫,夫子!”
赵夫子直视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厌恶,“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愚钝,没有想到你品性这般顽劣,看来是我走眼了。”
段耀祖听着赵夫子的话,心里不由一紧,慌张道:“夫子,你听我说,我刚刚。”
赵夫子对于他的惊慌无动于衷,缓缓道:“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既然你看不上我这个童生当先生,也不需要我的教导就能考上童生,从明日起这学堂你就不用来了。”
段耀祖眼睛瞪大了,看着赵夫子惊惶道:“夫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夫子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逐渐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明日我不想在课堂上看到你,望你之后好自为之。”
段耀祖听着赵夫子坚决的语气,知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咬了咬牙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瞪了段锦和林洛一眼,显然把这罪责怪在了段锦他们头上。
等到段耀祖离开,赵夫子又将目光看向了刚刚跟在段耀祖身后的两人身上。
两人接收到目光立马警觉,神色惶惶的盯着赵夫子,生怕赵夫子一个不顺心把他们也赶出去。
“夫子,我们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那些话都是段耀祖一人的想法啊!”
“是啊,夫子,你明鉴啊!”
两人凄厉哀求,语气中皆是惶惶。
段耀祖马上就要十五了,本来就到了要出学堂的年纪,此时出去不过是少了几个月的学习时间罢了。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才十二三岁,要是不中还能多学几年,不仅可以逃避家里的农活,还能借着考学的幌子在家里多享受享受特俗待遇,要是被赵夫子赶出去,那这些都会没了。
赵夫子盯了他们许久,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忐忑,安慰了段锦几句,才缓缓道:“君子不仅要有学识,更要有德行,段耀祖是无德无行之人,你们日后要少跟他来往。”
读书人的名声可是极其重要的,这关系到后续的科举考试能不能有人推荐,这推荐虽然不能决定他们能不能考上,也不能给与他们功名,却是一块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