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容,依旧神色平和:“我想要喝晨露,必须是寅时采摘下来的。”
“寅时?”那不是天还没亮吗?
南暮烟咬牙切齿,这小魔物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敢一直使唤自己,他忘了是谁辛辛苦苦的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若你能做到,这一次我一定会告诉你神器的下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呼延煜冷哼了一声,他又不是什么君子,何必要那四匹马呢。
看着呼延煜离开的背影,南暮烟不经抱怨道:“危月,你不觉得,他一直在耍我吗?难道我就不能一掌劈死他,夺回神器,这样多么干脆利落。”
危月弱弱回道:“未尝不可,可是,他死了,神器藏在哪里又不得而知了。”
南暮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不过是晨露而已,这不是小事一桩。
刚到寅时,夜空中星辰尚未黯淡,月儿散发着奇异的紫色光芒,夜风甚凉,南暮烟披着毛茸茸的白色披风,为了抵御这袭袭寒风,她戴上了帽子,整个人像极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她拿着瓷瓶,提着灯笼,正在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晨露。
如今这时刻,晨露刚刚出现,南暮烟小心翼翼地用瓷瓶收集花瓣和树叶上的晨露,不自觉地想到了以前在神界的日子。
那时神君也爱喝晨露,她还没有晋升为神女,只是个小小的女侍官,每日便会和其他的女侍官做着各种各样的杂事,收集露水这种事情她倒是擅长的,总比做饭要好一些。
那时的日子悠然自得,神界平安无事,空余的时间她便到处闲逛,乐得逍遥自在,晋升为神女之后,随之而来也就是无尽的琐碎,处理各种杂事,包括处理凡界的一些灾难。
呼延煜的房间里还闪烁着烛光,他将丝巾拿下,上过药的双眼有些微微刺痛,却可以隐约看见不远处的花园中有个摇晃的光影,他心中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直到天微微亮,这一小瓷瓶终于晨露终于收集完毕,南暮烟拿着瓷瓶走进了呼延煜的房中,“晨露我已经收集完毕了。”
呼延煜接过瓷瓶,波澜不惊地摇摇头,“太凉了,我喝不下去。”
“你……”南暮烟抢过瓷瓶,握在手中,用法力将这瓷瓶加热,不一会儿瓶身便烫了起来。
“这下子好了,你可以试试!”
呼延煜轻轻触碰了一下瓶身,淡然开口:“太烫了。”
太凉了又不行,太热了也不行,这小魔物又在消遣她。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收集了晨露,你必须履行你的诺言了。”
再耍赖她就再也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