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个笑容,才是他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令妹既然脑子不好,不如由朕带回宫中,让宫里的太医帮她诊诊?”
虞洛芽一听,立马点头称好,眼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然而涂山楚却道:“陛下,五妹的病父亲已多方寻医,早些年还送她去山上学过道,道长说无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气,这是她的锅也是她的福,只要以后小心些,莫再受伤就好。”
“原来如此……”
虞洛芽泄气地垂下头,她又没机会进宫了。
她聋拉着脑袋,沮丧的神情被云雁尽收眼底,他从她的面前走过,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小道姑呢。”
虞洛芽抬起头,见他从自己面前经过,往着花园外走去。
他的话语落在她心上,那句“小道姑”久久盘旋,如风铃回荡。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消失在白砖墙的月洞门口。
云雁今夜留在了府里用晚宴,但是虞洛芽却是没有机会参加的。
她只是一个没有母亲也不受父亲宠爱的庶女,没有机会与矜贵的圣上吃饭。
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她坐在长廊下,遥望着晚宴举办的方向,手里捧着一盘花生米,一直到晚宴结束,她才起身往着那边走去。
一群人在院里相送云雁,个个笑容满面,檐下的灯笼在夜风里轻晃,少年于朦胧灯光中回首,目光有意无意地往着她这边扫了一眼。
她顿时抬头挺胸,少年很快就收回视线,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了涂山府。
虞洛芽看着他走远,心想:下次再见到他,会是什么时候?
等到众人散去时,她走向了涂山楚居住的院落,涂山楚此时刚回房间,看到她来,有些讶异,“五妹,你怎么过来了?”
虞洛芽跨入门槛走进去,看着她的眼睛,唤道:“师姐。”
“嗯?”
涂山楚扬手便来拧她的腮帮子,“叫什么师姐,叫姐姐。你真是在师门里待久了,这称呼老是改不过来。”
“痛痛痛!”虞洛芽叫了起来。
“我都没有用力,你又演。”
虞洛芽咧嘴一笑:“嘻嘻,姐姐,还是你懂我。”
涂山楚松开了手,问:“你今晚不会是又想来挨着我睡吧?”
“可以吗?”虞洛芽眼睛放光。
“不行。”涂山楚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就拒绝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