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摇了摇头,他只说他是周伍的师傅,姓冯,老早以前认识你,好像还叨叨咕咕地说什么三十年了,你也老了,他也老了。
老羊倌点了点头,告诉徐青山,何九江和金苗二马肯定以前就认识,而且很熟,起码比他和金苗二马要熟悉多了。他听到何九江叫金苗二马的时候,喊的是“甘祖”,估计金苗二马的原名就叫冯甘祖,但是这个名字,他也是头一次听说,他以前也不知道。
冯甘祖?这名字还真挺怪。徐青山心里琢磨了一阵,皱着眉头问老羊倌:“师傅,照你这么说,他们如果老早就认识,为啥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呢?”
老羊倌摇了摇头,也正是因为想不通,索性才故意装睡,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肯定有蹊跷。
徐青山点了点头,问老羊倌接下来怎么办?
老羊倌拍了拍肚子,告诉徐青山,接下来去弄点吃的,肚子里没食,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点力气都没有。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让老羊倌别乱动,等他一会儿。
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徐青山端回了一大碗面条。
老羊倌接过碗,连汤带水的吃了个干干净净。放下大碗后,老羊倌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这才说话,既然蛊都解了,不管怎样,总不能一直装睡不醒。别管人家有什么弯弯绕,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明天他得亲自登门拜谢,总不能亏了礼数。
徐青山点了点头,也觉得老羊倌说得在理,不管他们有什么勾当,明天谢过之后,就直接回家,不和他们扯了。等过段日子消停下来后,找白术帮忙,租个铺面,做个小老板,赚多赚少图个自在。走山过岭的,实在是太过于凶险。眼下的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不是吃不上、穿不上,犯不上去玩命,钱有多少都不够,人总得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爷俩喝了点儿粥,把出院的手续办利索了。
徐青山快出医院门口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万一金苗二马要是过来,找不到他们是不是得让人家挑理,总不能病好了就走,不辞而别吧?
老羊倌让徐青山尽管放心,他知道金苗二马的为人。那个人平时不喜欢说话,也不愿意与人交往。他从不欠别人的人情,也不想别人领他的情,当年在苗疆,自己和师傅曾经救了他一命,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里,如今这回扯平了,他肯定是直接就走了。
徐青山吐了吐舌头,心里念叨,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周伍那副样子还真像他这师傅。
话虽然这么说,临行前,徐青山还是特意叮嘱了医院的护士,如果有人来找他们,就告诉来人到小营子村去找他们,就说他们出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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