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继续往下说:“我做一个假设,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布下这迷踪道大局的人,本身就知道这一代的地下富含磁石,所以就利用了这地利。我是不懂风水,不知道这磁场对风水是不是有影响,但起码这磁场能干扰进来的人辨别方向。然后,你说这磁石是从火山喷发里形成的,那岩石下面函磁石的量一定是越接近火山越多,我们是不是能依据这一点,来找到这迷踪道的中心。”
徐老师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对啊,如果这整个迷踪道都被一个磁场笼罩的话,那磁场最强的地方不是生门就是死门,被这样困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就放手一搏。”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不可能去开山挖石来找那些黑色磁石,这样的话估计这辈子我们都出不去了。只能把所有的指南针都集中起来,然后不断观察他们受到磁场影响的反应,来确定我们的方位。
“小江同志,我听小苏提过,说你到宁夏是找一位朋友的,瞧你眼下这境遇,你这朋友莫不是进了这贺兰山深处了?”他笑着问我。
我听他这语气中有些揶揄之意,知道他是把我当成盗墓的贼了。不过想想也不怪人家,我一个人背着个大包跑到这深山里来,之前还告诉别人自己是找朋友的,不被人怀疑才怪了。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只能无奈地苦笑了下道:“还是徐老师你料事如神啊,我这朋友恐怕是真的迷失在这荒山野岭了。希望他能活到我找到他的那一刻吧。”
“好同志,好青年。”徐老师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愿意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想必你们一定是关系极好吧。”
我顿时生气地说:“好个屁,等老子找到他,先狠狠揍他一顿解解气。”
这时候,洪教授他们已经拓印完了岩画,小苏和小露拿着几张纸往外走,好像是要把那上面的东西去烘干,因为拓印用的是墨汁。
洪教授似乎是累着了,人有些摇摇晃晃,我和徐老师赶紧扶她出去坐着休息会儿。“洪教授,您的脸色有些差啊。”我把一壶水递了过去。
洪教授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喝了两口,喘了一会儿气后之前有些发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些血色。“不碍事的,年纪大了而已。”声音中还是能听出一些虚弱。
“洪教授,这岩画是怎么回事啊?”我指了指身后的坑洞问。
“贺兰山的岩画,应该属于岩刻一类,在我们考古行业也是相当有名的。宁夏地处中国西北,自远古以来活跃着的都是众多少数民族,有名的如羌戎、匈奴、鲜卑、突厥等,这些游牧民族一直对中原形成巨大的威胁。这个时间宽度很长,从春秋到西夏。这些游牧民族和中原地区有着很大的文化差异,这些民族利用岩刻的手段把贺兰山当做了他们的艺术画廊,把生产和生活的内容凿刻在岩石上来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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