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她抛弃自尊,抛弃羞耻心,尽管她那样苦苦哀求,秦青鱼还是把她抛给了别人,毫不留情走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那样?明明前一晚都还好好的,她还揪着向日葵花瓣数着猜测秦青鱼喜不喜欢自己,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哭着喊着哀求着挣扎着,却都是徒劳,那个alpha咬了她的腺体,永久标记了她,那一刹那的绝望几乎让她窒息,每次想起她都忍不住干呕。
那晚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暗黑的小屋,她跑了出去,一个人趴在路边的水沟里,身上到处都是疼的,可好在衣服完整,可以确定那个alpha还没来得及对她做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的,或许是在无意识状态下拼了命的反抗,这才侥幸躲过了身体的摧残。
侥幸?
呵,这算什么侥幸?
五年了,她噩梦缠身,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每闭上眼都是那可怕的夜晚,有那alpha刺破腺体的痉挛,有周围人鄙夷谩骂的嘴脸,有所谓亲生父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杀人凶手,骂怎么失踪的不是她死的不是她!
她尤其忘不掉秦青鱼残忍离开的背影,她怎么伸手,怎么伸……都抓不住,怎么哭求都求不来一个回头。
秦青鱼……秦青鱼!
唐黎眼眶胀热,银牙几乎咬碎,她怎么能对秦青鱼心软?怎么能?!
唐黎道:“不用管她。”
王欣露想了下道:“不管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她故意上台跳舞,不就是想搭上李家?万一李城尧色令智昏,说不定真会帮秦家翻身。”
唐黎道:“有我在,秦家只有破产没有翻身。”
这几年她除了找秦青鱼,也一直在找那个标记她的alpha,却始终没找到,那人就和秦青鱼一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特别能藏。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秦青鱼,怎么能让她好过?
王欣露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车停了,家到了,唐黎睁开眼,拎着包上了楼。
回到家,唐黎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可也就几秒,她又坐了起来,脑子太乱,心口堵的难受,她得做点什么才能转移注意。
唐黎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三两下脱了衣服,拧开花洒,刚浇下的水是管子里已经凉透的水,冰凉的落在身上冻起了一层冷豆子,唐黎毫不在意地依然站在水下,直到水温升高到适宜温度,这才轻呼一口气。
她闭着眼浇着温热的水,努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伸手去摸洗发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透明屏幕。
唐黎愣了下,这是什么?怎么会看到屏幕?
唐黎关了花洒,抽了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睁开眼再看,依然能看见那个透明的屏幕,上面还显示着倒计时。
唐黎伸手轻轻碰触那透明的黑屏,手穿了过去,那屏幕是虚无的,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