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跟着几个姑娘一起怯怯行礼,一副唯唯诺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尚书夫人嫌弃地看着她们,和一旁嬷嬷评头论足。
“我瞧着都不怎么像,还不如上一批,挑两个出挑点儿的送宫里便罢了,万一送得不合心了,倒又成了咱们尚书府的不是。”
嬷嬷在一旁应和道:“确实不如上一批,不过我瞧着最边上这丫头倒还算不错,不如算她一个?”
尚书夫人点了下头,“同我想到一处来,也就她还算合眼。”
一旁大丫鬟立刻有眼色的上前牵出了秦青鱼,让她站在一旁候着,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一来二去,就留了三个下来,一个秦青鱼,一个那没情商胆小的小姑娘,唤作崔喜娘,还有一个在府衙时和秦青鱼不同屋,来的路上也不同马车,不太熟识的姑娘,唤作周晴雨。
秦青鱼格外注意了下,她们三个长得最为相似,走出去旁人定要以为她们是三姐妹。
崔喜娘同秦青鱼坐了一路马车,之前在府衙丫鬟要打她也是秦青鱼拦的,因而很依赖秦青鱼,见秦青鱼也被留下,这才没那么慌。
尚书夫人的嬷嬷自称寥嬷嬷,领着她们去了后院,先敲打了她们一通,无外乎安分守己就能荣华富贵,若寻死觅活,那死得可不只是自己,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秦青鱼三人已经被敲打过数次,早就“认命”,不敢反抗,更不敢有逃走的心思。
寥嬷嬷很满意她们的识趣,第二日就开始教她们规矩,学不会的打脚底,听着好像没什么,打起来却能疼死人,伤在脚底,穿了鞋还看不出来,实在恶毒。
除了秦青鱼,其余两人都挨过打。
秦青鱼越学越觉得,这些规矩她原本就会,脑子忘了,身体却还记得,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学,自然而然就能做出来。
寥嬷嬷对秦青鱼本就比较看好、,见她规矩学得好,越发看重了几分,连吃食都比其他两人好上一些。
崔喜娘还好,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那么多心眼,顶多羡慕地流口水,周晴雨却心胸狭窄,虽不会正面和秦青鱼起冲突,却会冷不丁酸上两句。
这种明打明的嫉妒,秦青鱼倒不在意,只要不来阴的,秦青鱼就懒得理会。
如此过了十多日,秦青鱼早就不必跟着学规矩,每天就坐在廊下绣花,看那两人受苦,那两人学了这么久才勉强有了点样子。
寥嬷嬷夸秦青鱼聪慧,看得出来捧得别有用心,秦青鱼只当不知道,假意感激嬷嬷栽培,还说若真得了公主青眼,定不会忘了嬷嬷栽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