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定是昭阳公主跟前那个福公公?他不是封公公的干儿子吗?不是一向除了公主,连小皇帝都不怎么看在眼里吗?怎么突然对着苏月娥大献殷勤?还有这刘嬷嬷怎么得罪了公主?怎么就要拉去慎刑司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突然就想起昨日惊鸿一瞥的紫红的手指印,那可是在苏月娥腰上的手指印,腰上!
天呐!该不会公主真的宠幸了她?!
公主不是从来不碰她们这些人的吗?每次招幸不都是非打即骂拿人出气的吗?这苏月娥不也是受了重赏,昨日还衣衫褴褛的回来,今儿怎么突然就变了天了?
众人猜不透也看不明白,谁也不敢多言,一个个屏住了呼吸,连窃窃私语都没有,全都全神贯注地接着往下看。
秦青鱼自己都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小太监这么眼瞎,好端端地冲她个随时可能一命归西的公主的仇人讨什么好?
不过有人讨好总归不是坏事。
秦青鱼坐到紫芙搬出来的太师椅上,冲着小福子微点了下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福子弓着腰,恭谨地回道:“回小主,是公主命奴才将这刁奴送去慎刑司,还特意吩咐了不死不出。”
不死不出?
那边刘嬷嬷听了立马哭天抢地,嚷着要见公主。
这边秦青鱼微挑了下眉尖,尽管脸色奇差,身子也虚的几乎坐不住,可比起尖酸恶毒的刘嬷嬷,倒是让人觉得更有上位者的姿态,更让人心底生出畏惧。
秦青鱼道:“能不送吗?我好不容易扎瘸了她的腿,以后她都得当个跛子,就这么白白送去慎刑司,岂不是少了许多乐子?”
对于刘嬷嬷这样趾高气扬惯了的人,折磨一通要了命,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惩戒,要惩罚她,那就得让她跌落尘埃,她当初是如何磋磨别人的,如今就让她也尝一尝那钝刀子磨肉的滋味。
刘嬷嬷听到了,边嚎边破口大骂,秦青鱼并不在意,只看着小福子。
小福子脑瓜子飞快转了两圈,一边是公主的命令,一边是干爹的嘱咐,这可如何是好?
小福子看了看天色,突然福至心灵,这会儿天色还早,权且留了这刁奴一条贱命,待回去问了干爹,若干爹说得送去慎刑司,他再来一趟就是。
小福子到底是跟了封公公不少日子,多少还有些脑子,他应了秦青鱼的话后,又怕刘嬷嬷再生事端,便嘱咐了院中的小宫女听命秦青鱼,又留了随行的两个小太监盯紧了刘嬷嬷,这才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