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鱼摸了摸崔喜娘的头,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道:“不必了,就现在这惨状才好让公主心疼。”
这当然是哄骗小姑娘的,除非她出卖色相,不然公主哪里会心疼她?
这是秦青鱼的经验总结。
秦青鱼是放心孙尚书的,孙尚书这样看似风光实际没什么权势的官,最在意的就是脸面,最怕的就是株连九族,孙尚书已经上了她的贼船,作为举荐人,要么同她一起风光,要么被她死咬着一起陪葬。
旁人如果这样威胁孙尚书,孙尚书未必肯信,也未必害怕,可秦青鱼不一样,以秦青鱼短短几日就能在宫中搅弄风云的本事,孙尚书哪里还敢不信?
这苏月娥如此肖似小秦后,还那样折腾,居然还能让公主手下留情,孙尚书绝对不敢屈待了崔喜娘,除非是公主金口御令。
秦青鱼连夜离开尚书府,马不停蹄又赶回了皇宫,进出皇宫跟进自家后院一样,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闭着眼睛都摸不丢。
秦青鱼一路摸进了梅林,顺着老路摸回了公主寝殿,这次直接从衣柜里出来,脱掉身上跑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脏衣裳,倒了花瓶里的水,好歹把身上的尘汗擦一擦,这才干干净净钻进公主被窝。
昭阳公主找到凌晨才回寝殿,回来也不是休息的,只是换件衣裳还要上朝。
秦青鱼也是感叹,公主不是无恶不作嚣张跋扈吗?怎的这样勤政?这可不只是劳模,这是往死里卷的卷王,卷的那些朝臣想请个假估计都得掂量掂量。
昭阳公主带着满身戾气进了寝殿,小宫女掌着灯,一进门就见的花瓶里的花躺在八仙桌上,垫花瓶的大盘子里装了些明显用过的水,一旁还有块拧干的布巾。
小宫女一见,花容失色,赶紧跪下磕头:“奴婢不知怎会这样,奴婢这就收拾!”
昭阳公主摆了摆手,蹙眉先看向了衣柜,疾步走了过去,没等打开柜门,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床上有人?!
昭阳公主立刻转头看去,看到秦青鱼裹着她的被子,侧身躺在她的床上,光溜溜的肩膀露在外面,满头黑发铺满软枕,正美目含星地冲着她笑。
昭阳公主微微睁大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青鱼跟前,一把攥住了秦青鱼的手腕。
“秦青鱼!”
秦青鱼吃痛娇嗔道:“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昭阳公主只觉得怒火攻心,拔高了音量又喊了一遍:“秦、青、鱼!”
秦青鱼拽紧快要滑掉的被子,委屈巴巴道:“听到了听到了,别这么大声,我耳朵要聋了。”
小宫女见秦青鱼居然藏在公主床上,二话不说就去喊了侍卫进来,等昭阳公主咬牙切齿喊完这两声,呼啦啦屋里进了一堆的人,一个个剑拔弩张就要上前钳制秦青鱼。
秦青鱼可没穿衣裳,昭阳公主看着她那白花花的肩膀也知道她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