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地让秦青鱼突然升起一丝异样。
秦青鱼抓昭阳公主的手改成了掌心向上,讨要道:“那至少把簪子还给我。”
昭阳公主缩了缩手道:“不给。”
秦青鱼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昭阳公主道:“你就要死了。”
秦青鱼的脸缓缓沉了下来:“你要杀我?”
昭阳公主淡淡道:“我说了,你是我送给皇上练手的。”
秦青鱼道:“他杀不了我。”
昭阳公主道:“练手自然是要成功的,若练手都失败,等将来再遇上佞臣叛将,皇上又怎么会赢?”
秦青鱼道:“这是两码事,何况我也不是佞臣叛将。”
昭阳公主道:“是与不是,你我心中都有数,即便现在还不是,早晚也会是。”
昭阳公主说得没错,早晚这个皇帝得由昭阳来坐,不然任务还怎么完成?可事实虽然如此,话却不能这么说。
秦青鱼道:“你还是不信我,我说过,我不做任务,我只做你的驸马,我要跟你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昭阳公主长睫微颤了下:“听听这话,多动听,我差点就要信了。”
秦青鱼道:“我说的是实话,昭阳,你过来,让我抱抱你,隔着铁栏也能抱。”
秦青鱼的胳膊伸出了栏杆,期待地望着昭阳,这期待并不是演戏,她是真的想抱一抱昭阳,她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安,只有抱住昭阳才能缓解。
昭阳公主并没有过来,只是攥着簪子望着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攥紧的手,只看表情并看不出昭阳的情绪。
昭阳公主喃喃道:“我跟自己打了个赌,赌赢了魂飞魄散,赌输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在我这儿完成任务。”
秦青鱼道:“什么赌?”
昭阳公主目不转睛看着秦青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但是又停住了,绕开话题道:“其实我都明白的。你有你的任务,你为了任务伤害我,我明白。你宁愿躺二十年都不愿意清醒着陪我,我也明白。毕竟为了任务和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已经够恶心了,谁还愿意一恶心就要恶心二十年?我真的都明白。”
昭阳公主突然说这些,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了,秦青鱼却并不觉得高兴,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她解释道:“我从来没觉得你恶心,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