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梁惠识,是不可能给抓,管他是不是真……也当然不可能是真。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如今捐官的关口,他又给做过担保,若梁惠识被拿,他这顶戴了一辈子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
想他许纯一辈子矜矜业业,到头来弄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晚节不保……他不允许徐有功再闹。
然徐有功嗓音清冷平稳,对他的长篇大论仿若未闻,“所以,你不仅不批,还想赶我走?”不等回话,徐有功转身拂袖:“那若此地若不受理,我便往上知州,知府,大理寺去!”
“你敢!徐有功!”县丞在许纯示意下,猛一拍桌,“此处轮得到你来拍桌叫板!”接着道:“这不是蒲州,梁惠识乃我县善人,你也到处打听了,就是你去上头,那刺史甚至尚书府,都有他治疗过的病人!”
许纯起来做好人道:“好了,县丞大人你且坐下,徐有功,徐贤弟!并非本官赶你走,实在是你年轻,不懂这梁惠识威望极大,远至京城都有他的盘根错节,便是本县令也不愿探查他的深不可测,今日你就是将他擒获,难不保你没有确切证据,空口白牙的找人,他日也要被迫放人,更也许赔上性命……”
县丞和县令唱着红白脸,唱完一起看徐有功。
对此,徐有功始终眉间清冷,转头,继续往外。
许纯只能咬牙再道:“你若非要救那小的,就把那王大抓了,他这份口供可是漏洞百出,稍加拷打——”
“就可让他签字画押,到时一了百了,那不谈这张人皮,蒲州人皮要如何定罪?”徐有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许纯问:“蒲州什么人皮?”
徐有功道:“之前说过的六张,加此处,足七具。”
许纯沉吟思索后才道:“说是人皮就是人皮啊,一张白纸,白皮,谁知道是什么。”
“很好,徐某感谢二位提点。”
徐有功说完,往外走,后侧他们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
“徐有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我说,你说得什么针孔,医刀,也不能代表定是梁惠识的。整个大汝川多少医者,都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就是,难道只凭几句话和一个傻子画出来的东西就对汝川县的大善人进行肆意污蔑?那我和县令大人的脸,我汝川的脸,岂不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