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惠识起初眼神惶恐,怎么回事,他与夫人,施恩与百姓这么多年,轻轻松松便被这个瘦鬼给夺取了不成?后来又变做愤然——
人,全都是卑劣至极。
他强压下去了不满和愤然,可明显姿态不如之前轻松,甚至,故意对徐有功高声道:“大人,您这般折辱梁某家风又进行搜缴,若梁某没有关系,您……该如何?”
徐有功只是跨马,调转马头道——
“回衙。”
策马离开,连个回复都没。
比起回应让事情发酵的更厉害,不予回复才是更让人百爪挠心。
梁惠识得表情更难看。
目送徐有功此行,无人阻拦。
到衙门口时,徐有功一路留心那位打捞衙差的手,终于发作到忍不住了。
衙差和元理一样痒得直挠。
徐有功主动下马找他,“兄弟的手似有些问题。”
衙差略显焦灼,又有羞耻,手藏起来道:“大概是……手癣了,小人曾有些足癣虽然治好,可这东西一沾水容易复发……望大人莫笑。”
徐有功心知他不是,他这是接触了“原汁”而且比元理更严重。
“去陈夫子处看吧,我与你同去。”
徐有功指了指自己的头。
衙差深受感动,不敢拒绝。
药房处。
陈夫子遥看徐有功满头满脸血红的来了,就赶紧让徐有功进来,谁知徐有功把衙差先递过去,吩咐让他仔细辨别——
“好好看,这手上的奇痒到底是什么来路。查清,无赏,查错,必罚。”
他留了这句,去院里洗脸。
陈夫子有些焦灼:“哎,这手好说,大人,这头,可别不当回事啊……”
徐有功确实没当回事,大哥出事后,他举起剑来狂舞,一介书生愣折腾成出满身伤痕,也终于是练成了保命的招数,这点额伤,实在小打小闹。
陈夫子却不可置信的重复:“等等,大人刚才是不是说,查清,无赏……查错,必罚?”
在衙差点头后,陈夫子就忍不住骂了一遍又一遍铁公鸡,这话把后侧元理骂出来了。
王大被拿后,元理就自由许多,加上绘图有功,谁也不敢拦。
他刚吃了陈夫子一只鸡,咬着烧鸡腿出来,问徐有功是不是来了?
陈夫子看他打扮一新穿着自己的新衣服,还吃自己的饭,徐有功还不给钱,就上前直接给鸡腿拽下,“吃吃吃!吃什么吃!找你家徐大人去!走走走!”
另只手抄起来苕帚就往外赶人,轰出门的扫地手法,熟练的令元理都来不及反应,就让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