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尊解衣袍

第73章(2 / 2)

几人心怀鬼胎行至宴席,最前方两张金丝楠木矮桌相对而放,其余依次摆放在下方的桌子便都是普通制式的了。

拓跋宇明和孟君轲坐于最前方,皇后自然紧挨着拓跋宇明坐下。孟君轲看向身侧,却发觉拓跋协一屁股就要坐下去?

他不仅神态自若地准备落座,甚至还指了下自己旁边的矮桌,理所当然对拓跋禹道:“此处是皇弟的位置。”

若是搁在以往,他拓跋禹算个什么?家宴主桌上向来没有拓跋禹的位置。也就是后来他凭借自己一身本领搏了些功名,这宴席上才有他的一席之地。即便如此,莫说是坐在他拓跋协的旁边,他拓跋禹能在末尾有个位置都不错了!

此次的座位安排,已经是看在孟君轲的面子上了,拓跋协甚至觉得拓跋禹应该感恩戴德。

只不过,孟君轲显然不这样想,她随手拾起桌上的餐刀一掷,那刀尖便竖着稳稳插在了坐垫上——若非拓跋协自幼习武反应机敏,只怕他的子孙后代们便要不保了。

绝大部分男人在意的无非就是面子和子嗣这两件事,孟君轲的行为可谓是正触逆鳞。这下拓跋协不免恼怒,横眉冷目道:“陛下这是何意?”

孟君轲觉得他这反应甚是有趣,竟然还反问起她来了?遂好脾气问道:“敢问坐在你父王身侧之人是谁?”

“你!”拓跋协被这问题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对面在挑衅,暗示皇后德不配位。

孟君轲也不在乎他的回答,自问自答道:“是北魏一国之母对吧?那你觉得朕身边坐的又该是谁?”

听懂她话中暗示,拓跋协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依照尊卑贵贱,哪里有拓跋禹坐在我前头的道理!”

孟君轲简直要被他这反应气笑了,她算是发现,有些话不直白地甩在他脸上,他就还沉浸在过往的春秋大梦中呢!

“不知道大皇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夫凭妻贵。朕不管过去你们是怎么对待拓跋禹的,如今他是朕的皇夫,夫妻一体,对他不敬便是对朕不敬!若是仔细论起国与国之间的从属关系,这整个大殿内能与朕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拓跋禹一人罢了!连你父皇都没说些什么,你倒是忿忿不平起来了?”

“你、你……”拓跋协指着孟君轲,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但不知为何,他甚至还有一瞬间很是欣羡拓跋禹——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一个位高权重还对自己拼死相护的夫人呢?他拓跋禹怎的命就这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