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因为正想着心思,也没注意。
两人又说了几句,夜深了,渔民们明天还要继续捕捞,都下舱去休息。
前舱的房间里。
一个白色的身影盘坐在船上。
出海之后,李乾就没有出门一步,每日里只是打坐,要么就是参悟禁法,给铁蟒衣刻画禁纹。
但其实,他的神念早就笼罩了周围百丈。
船上的任何细微动作都在他的神念笼罩下,明察秋毫。
正玄玄冥冥之时,他忽然睁开双眼,神色露出一丝古怪来。
过道上,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朝着舱门摸来,他们脚步轻捷,无声无息,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微微泛着寒光……
……
第二日。
当渔民们走上甲板,准备捕捞时,忽然几声尖叫,嘈乱起来。
平四本来要比渔民们多睡半个时辰,听到消息,匆匆披衣,飞快的赶到甲板上。
甲板的桅杆之上,两个人正倒吊在那里,被大风吹得乱摆,几个身手矫捷的渔民正在攀爬,等将那两人放下来,两个人在夜里吊了一夜,海上风大,已经冻得不省人事,全身皮肤发青,嘴角乌紫。
“赵隼,狗子。”
平四看清这两人的容貌,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低吼道:“怎么回事,谁搞的?”
“四爷,我们刚上来,就发现隼哥和狗子吊在桅杆上了,也不知道谁干的。”
平四望了望高达五,六丈的桅杆,心里也是一沉,两个渔民都是一百多斤的汉子,身手也不弱,要把他们吊到这么高的桅杆上,夜里还没什么动静,可不是简单的事,他这些手下,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人,难不成的闹鬼了。
“先抬下去,救醒他们。”
渔民们一阵忙乱,等将两人救醒,已经是两柱香后。
平四就守在一边,一看到两人醒来,他拨开人,盯着赵隼,冷声道:“隼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吊到桅杆上。”
赵隼脸色依然极度难看,他平时精明阴沉的神色都不见了,脸上浮现一丝恐惧,呐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脑子被狗啃了,大半夜被人吊到桅杆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说,昨晚干什么去了。”平四大吼起来,双目圆瞪,血丝弥漫。
他一怒吼,船老大多年的积威,船上众多壮汉连大气都不敢出。
赵隼抖了一抖,他身旁的狗子已经受不了,带着哭腔道:“四爷,真不关我事。”
平四目光一转,死死的盯住狗子。
狗子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说道赵隼昨晚和他商量,两人决定去找姓孙的小子的麻烦,夜里就偷偷摸了过去,正准备撬门时,忽然那门就开了起来,接着一股阴风把他们卷进了门里,两个人一下就不省人事,醒来时已经吊在了桅杆上。
平四一听,顿时脊背生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