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微弱的惊叹,可见着赵溢之把拳头砸过去,却没听见交手的动静,甚至连拳头打在皮肉上的声都没,仔细一看,没人出手阻拦,是赵溢之不知怎么了,那拳头僵在离邵承咫尺距离的空气中,被定格在那似的。
邵承也正纳闷,他反击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赵溢之跟被附身似的,反应诡异地僵在原地,他的眼眸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慌,又转瞬即逝,拳头缓缓垂落在身侧。
“赵哥……”
有人不解地叫了一声,结果刚出声,就发现了异常,邵承的身后不远处蹲着一个人,提着一段烟,露出跟腱修长的脚腕,他两手弄着烟头,指尖刮掉一层烟灰,落在地面上。
邢越头也不抬地说:“打啊,怎么不打了?”
第37章
周围发出一阵的骚动。
看戏的众人提起步子, 脚步飞快地进了寝室楼,那大摇大摆凑热闹的气势也没了,互相推搡着往寝室里钻, 原本就要围成一个包围圈的看客很快原地解散,不剩下几个身影立着了。
就连赵溢之身侧的几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收紧了拳头, 脚底下跟长了什么东西似的乱着,站着不能安宁。
邵承根据这些人的反应,才发现身后有人。
邢越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的,他在那里玩手上的香烟, 看起来像是来了好一会,他蹲在离自己约七米的树荫底下,被茂盛的枝叶遮挡着一半身子, 不注意点是很难发现。
叹了口气,邢越站起身,转手把香烟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往几人这边来, 他的目光沉得厉害, 没看邵承一眼, 到他身侧站着,直勾勾盯着赵溢之。
“会长……”赵溢之身侧的人纷纷跟邢越打了这么一声招呼, 不敢直视邢越的眼睛,也悄悄往后面挪了两步,喉结滚动, 谁也不敢出声了。
“周六的时候就有人跟我打招呼, 说有人来编导系闹事,我听说是你寝室的人, 还怀疑应该是搞错了,他们寝室长是多么有分寸又低调的人,敢情我猜错了,你今天就来给我犯事了?”邢越质问赵溢之,谁的声他也不搭理,他目光阴沉地盯着面前的人,每一句话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
赵溢之往后看了几眼,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声说:“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
话没说完,邢越忍俊不禁地笑了两声,好生讽刺的语气:“问问题,这拳头都抬起来,你跟我说是问问题?”
邵承不知道邢越和赵溢之之间有什么,只是在邢越面前,赵溢之方才的气场全都消散了,邢越这人很是了不起的一点,就是无论在谁的面前,他永远都是占上风的模样,谁也不能叫他败下阵来似的。
赵溢之没有继续回话,邢越也不等他的回应,提醒道:“前段时间不是刚说好的吗,你再在我眼皮底下犯事,我可就不能像上一回那样对你了。”
赵溢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