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能不能做出来这种事,能做出什么程度的事,邵承都不怀疑,他完全相信这个疯子的手段,肯定有许多让贺秋生不如死的法子。
即使认识的时间还不算很长,邢越也给邵承一种疯狂的感受,他现在明白学校里的大家为什么怕他了,这一刻的邢越的确符合“潜在杀人犯”的特征。
邵承叹了口气:“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总不会上赶着去犯你的忌,贺学长比我想的花哨,也比我想的怂,我还真以为他会为了我跟你对着干呢,好没意思。”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会好玩,邢越在有在的玩法,不在另有乐趣,贺秋那一番说辞再差一点就能把邵承哄得团团转了,真就差那么一点,可惜了,他太过于理智了,权衡利弊下放弃了自己,聪明又无趣。
“你是宁愿相信他的几句甜言蜜语,也不相信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感情?”邢越真想知道,邵承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他这两天叫人陌生得很,他宁愿邵承像之前那样对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砸过来,也不想看见他现在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的模样。
半点也不行。
“可没有,”邵承澄清,“你们俩都是alpha,我对alpha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不信任,不赌到底我可不相信他那几句好话,但凡他刚才做出一点敢吻我的架势,我都相信他了。”
邵承又一声叹息,放下腿,弯腰把烟灭在桌前,“不提他了,你看了这一晚上,为难你了,敬你一杯。”
邢越没有动作,桌子上的酒他没碰。
邵承误以为他嫌不干净,站起来说道:“我去给你拿新杯子。”
邢越也没阻止,他盯着邵承,对方言笑晏晏,一举一动都自得且随意,好似在勾搭自己,又好似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过了会,邵承拎着一个新的杯子过来,又当着邢越的面用纸巾擦拭,再倒了酒过了一遍,才缓缓给他倒上白兰地。
端起酒杯,邵承闻了闻酒精的味道:“确实跟你的信息素很像。”
他把酒杯放下,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无视邢越的情绪,无视贺秋带来的影响。
邵承低头看邢越,又注意到了什么,蹲在邢越的面前,捧起他的双手,问道:“哦,我忘了,我忘记你受伤了。”
邢越手上的纱布还没拆去,这伤是新产生的,昨天才有的,邵承想起什么来:“记得体测那回,你也受了伤,我的邢会长,怎么老让自己受伤,看的人心疼。”
邵承抬起他的双手,轻轻揉着,目露疼惜,分不清真假,倒真宽慰了邢越一点点焦躁的情绪。
邢越用缠着纱布的手,顺势抚上邵承的脸蛋,此时的邵承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小猫,也不挣扎反抗,在邢越揉着他脸蛋的时候,配合地躺在他掌心里,抬眸对上邢越如痴如醉的目光,陪他演一场深情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