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脸,小声道:“舔那里的话,就不准再亲我了。”
他又在笑。
“如果我可以直接跳过手指的步骤,直接舔呢?”
她以为纪荣在开玩笑,哼哼着夹紧腿,问道:“包括精液吗,爸爸?”
纪荣直勾勾看着她,点头。
陆恩慈笑不出来了。
心尖浮出微微的苦味,他的诚实与高接受度提醒她,这背后的动机是为着离别。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因为孩子要远行,所以在她每个兜里盛满甜蜜的糖果。
“怎么了,”纪荣低下头,细细地咬恩慈的腿:“那么,我开始了?”
陆恩慈挣扎着起身,靠过去同他接吻,有话要说。
很不好意思,没和别人说过,和女友口嗨胡说八道都不讲的话,此刻悄悄地说给伏在她腿间的男人。
“Daddy猜我在干什么?”她悄悄地讲,脸如同晒伤那样灼热地胀起来。
“爸爸,”她舔了舔纪荣的唇角,低声说:“我有在练习提肛喔。”
最喜欢这种时候……他很man地刻意回应来自孩子的挑衅,如她所愿把人按下去,提起腿来咬。
陆恩慈感到整个人都随着纪荣唇舌的动作飘起来,想起从前很多次和老公亲近的场合。她的性经验到二十九岁仍然为零,却在十九岁被老公手把手教到熟能生巧。
陆恩慈感到……很幸福。
人从肉欲中惊醒,所有感觉都在那一刻消失。
很突然,一瞬间的事。空气中的干热迅速变成夏日的潮热,气流中空调制的热变成了制冷后的凉,皮肤表面的绒毛开始吸收水分,人体表面的承压发生变化,她似乎不再是躺着,而是……坐着。
陆恩慈一僵,第一个反应是去摸大腿。
纪荣握着她这儿。
……一切结束之前,纪荣握着她的腿,在亲她的膝盖。
他说,辛苦了,这么久…是不是很酸?
又说,晚点给你煮碗蒸桂圆吃,加苹果提味,吃完再睡。
二十九岁时双腿摸起来和小时候不一样,皮肤触感更绵柔,膝盖那里骨骼的存在感似乎也变强了,脚链还在,挂着踝关节,有些痒。
陆恩慈颤抖着抚摸过好几遍,确定再也没有那种干燥又安全的触感,男人已不在身边,才缓缓睁开眼。
真的回来了。
Studio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还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叁,马上就能下班。
她怔怔看着,不觉落泪,缓慢把自己缩回原来的位置。
万物朦胧中,窗外微微亮起的天光亦如海面。人鱼掉进海里,泡沫升腾上来,作为梦女的唯一出路是站在甲板趴在船舷,被动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一次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