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刑响跟他们坐的车都不同,虽然是救护车,却被改装了一下外观,贴上了英语标识。
刑响顺从跟着戴墨镜的外国壮汉进入车内。接着,门关住了。
安燃掏出刑响在岛上给的贴身十字架项链,银指的项链做工是那样华美。
这是刑响给予安燃的一部分报酬。另一部分将在安燃找到刑响口中的那位落魄画家时支付。
安燃被救护车送进特殊病房,医生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决定给他开两只补充能量的葡萄糖。
医生走后,没有室内重归寂静。
可安燃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特管局现在没有任何人和安燃接触。
他很可能要被审查一段时间,甚至被关起来。
毕竟这次事件还挺大的。
病房的电视新闻一刻不停播报关于海上文物打捞平台突然遭遇极端天气倾覆的突发意外。各界对于研究员是否伤亡,文物是否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异常关心。
特管局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肯定不会轻易放安燃这个当事人出来。
安燃猜的没错。
特管局正准备派人走流程审问他。
“喂,我是来给你擦屁股的吗?这就是你的亲亲学弟?”
白子居仰躺在转椅上,踢了一脚苟二山。他初步了解了海上作业平台被挟持的情况,除了几个安保员外无人员伤亡,文物初步估损,竟然奇迹般的未受到什么损毁。
看起来是有惊无险。
如果没有萧启和其他研究员关于安保员意图绑架抢夺国宝文物的话。
这些安保员竟然还都信仰了旧日支配者的克苏鲁。
白子居越想脸皮越绷得紧。
对于狂信徒来说,没有理智逻辑可言,一切以信仰的旧日为中心。
这艘千年的沉船恰好是一艘皇帝赏赐给友邦用来祭祀克苏鲁的贡品瓷器。张教授托付的历史学家已经查出来了,这艘船在出海时遇到了风暴,就此沉没。祭祀克苏鲁的瓷器也一并沉入海底。
偶然被信仰克苏鲁的安保员得知,起了争夺的心思。不管千年以前如何,现在这艘船的东西明确是属于本国。未来,这些安保员上了法庭肯定会被判重罪。
“想想,那些人手上的浮雕是哪来的?”
白子居想的头疼,将问题丢给脑袋埋进文件里的苟二山。
苟二山拔出头,瓮声瓮气道:“想那个干什么?这种浮雕出现的还不够多吗?几十年前m国的勒格拉斯警官、艺术家威尔科克斯都曾经简接或直接意外获得浮雕。”
“浮雕今年出现在世界各地有十几起,问那些精神失常的安保员问不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