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没事了,有工夫在这里晒太阳了。”季小淘走到他身边,顺手扯了他手上的纸看,却是一溜子的人名,后面注了钱多少,粮食多少。
“干什么?准备贬卖人口啊?”季小淘好奇的道,拉过一张小马扎就坐在侯岳的身边。
侯岳看了眼小淘,伸手指在她下额处一挑,然后伸到小淘面前,小淘一看却是一粒粗盐粒子。
“太奢侈了吧,这时代盐可精贵着呢,居然用它来刷牙。”侯岳调侃着道,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小淘拿盐刷牙了。
“这北方,风沙大,干燥,火气也大,这两天牙齿出血了,我小时候只要牙齿一出血,姥姥准用盐给我刷牙,还挺管用,这盐虽然刷的时候挺难受,可刷好后,牙齿挺清爽舒服的。”季小淘白了侯岳一眼,还说她呢,也不知是谁说再不把牙膏弄出来,这口气可就不太好闻了,弄了半天,最后却是弄了半罐子盐来。
随即又把手上的纸抖了抖,拿眼瞄着侯岳。
“这不是要建庄兵吗?这段时间我可花了不少心思,你手上的名单就是我看中的人,手上功夫不错,更重要的是,都有打猎的经验,保不齐这里面就有几个象顺溜那样的好手呢,我打算也弄一支骑兵出来,个个都配上弩箭,以骑兵对马贼,呵呵,那就是针尖对麦芒了。”侯同学有些得意的道,至于后面的钱,自然是他收买人的价格,这掉脑袋的活儿,没有足够的价格,有谁会拼了命上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那侯云带着一个女子进来,季小淘他们暂住的院子正好在侯云住的地方隔壁,两座院子中间就隔了一面矮墙,却各有门户,进出之间互不干扰,倒是很得季小淘的心,虽然半夜里常常被小外甥惨兮兮的哭惊醒,接下来肯定侯云骂奶妈子的声音,但总好过住在一个屋檐下,现代的人,总是特别注重私生活的独立性的。
“岳弟,岳弟妹,你们这回过来,我看没带什么下人,青草年纪又小,一些粗活可干不动,我把我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头拔过来,也好给小青草搭把手。”侯云说着,就让那跟在她后面的女子给侯岳和季小淘见礼。
这事儿,侯岳自然不管,交给季小淘,小淘看那女子,二十岁上下,穿着青布褂子,头上挽着个髻,清清爽爽的,模样儿也很清秀。
“叫什么名儿?”季小淘问道。
“奴婢青梅。”那女子站在一边,低着头道。
青梅?庄上人家的女儿,取这个名字倒是有些不俗。季小淘谢过侯云,就带着青梅下去。
那侯云又约小淘去骑马。
“得,她那骑术,去骑马那纯粹就是让马憋屈,今天还是好好在家,给我做烧饭婆。”侯岳在一旁道,他心里嘀咕啊,来庄上这些天,云堂姐天天带小淘去骑马,白天见不着人影不说,晚上回来累的半死,倒头就睡,这不是影响他们性生活的和谐吗。
“怎么说话呢?”季小淘踢了侯岳小腿一脚,横了他一样,却是眼波流转,这家伙那点花花心思,她清楚着呢。
侯云在一旁格格直笑。说:“岳弟,岳弟妹感情真好啊。”那眼中竟有一丝羡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