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气恼,“那还不是你撺掇的!仗着我还没出生,撺掇爸爸他们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每次他带朋友回家,苏俞都大蔷大蔷地叫他,搞得同学都叫他大强。
苏俞很知道怎么戳苏蔷的痛点,“可你就是很‘大’,小时候顶两个我。”
苏蔷双目喷火,“苏烂鱼!”
苏俞挑眉,“苏大蔷。”
苏蔷:“臭鱼烂虾。”
苏俞:“比不上你这堵墙又宽又大。”
这下沈亭州总算知道,他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坐车里,一个站车外了,真是天生的对头。
沈亭州低声对苏俞说,“孕夫情绪不宜太过激动。”
苏蔷耳尖,听到这句话后,扬唇露出恶意的笑容,“听到没哥哥,让你闭嘴,别说话了。”
听到他这么曲解自己的意思,沈亭州道:“……你也别说话了。”
苏俞从沈亭州的肩头探出脑袋,“听到没有,闭嘴吧,你的乌鸦嗓把沈医生吵得都头疼了。”
沈亭州:我也没这个意思!
苏蔷摆出开骂的架势,“我是乌鸦嗓的话,你就是公鸭嗓。”
沈亭州不想他俩吵起来,把苏俞的脑袋摁回到背后,但苏俞咻地一下又从沈亭州另一个肩头探出来。
苏俞吐着舌头攻击,“学人精,略略略。”
沈亭州:……
苏蔷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学人精,尤其是学苏俞,顿时火冒三丈地撸起袖子,“有本事别躲男人背后,出来干架。”
“我就不。”苏俞往沈亭州肩头一靠,“沈医生保护我。”
“装什么可爱!”苏蔷恼道:“绑着我的脚,把我倒吊在三楼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孬种地躲人身后!”
沈亭州:什么!
苏俞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沈亭州解释,“那是因为他给阿宴下药。”
苏蔷:“我为什么要给虞明宴下药,你心里没数?你把我朋友关进精神病院,吓得他差点没成精神病,你怎么不说!”
沈亭州:what!
苏俞:“那是因为他们凑一块说我坏话,还说要开车撞我。”
苏蔷:“撞你都是便宜你,谁让你半夜往我床上放毒蛇。”
同样,苏蔷每说一句就颠覆沈亭州的三观一次。
合着苏俞只说别人的违法乱纪,他自己的是一点也不提!
苏俞振振有词,“你别污蔑我,我放的蛇是拔了牙的,而且是你先说把我迷晕放蛇堆里。”
苏蔷震怒,“我那只是说说,你是真做了!”
苏俞丝毫不觉有错,“那你干嘛只是说说,我又没让你只说说,你也可以做啊。”
苏蔷给他气得要晕厥,“要不是怕爸爸伤心,你以为我不会!”
苏俞逻辑在线,“所以我把毒蛇拔了牙,我也很善良,不想爸爸伤心。”
《善良》
苏蔷气极反笑,“你善良?”
苏俞昂起下巴,“当然,不然你能站在这里?”
苏蔷冲苏俞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怒而离开。
他一走,苏俞委屈巴巴看向沈亭州,“沈医生,你看他,老是欺负我。”
沈亭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欺负了他?
苏俞说,“当然没有可能了!就是大蔷欺负我,他从小仗着自己胖一直欺负我,我都不让他欺负我了,他还要欺负。”
沈亭州:……
他倒是忘了,苏俞是微表情的专家,可以从表情解读心理。
沈亭州微笑服务,“来,先坐下来,做几组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苏俞乖乖坐到沙发上,跟着沈亭州做深呼吸,沈亭州让他呼气,他就撅着嘴,沈亭州让他吸气,他就鼓着腮帮子。
沈亭州:你压根就没好好做吧!
咔嚓咔嚓。
楼上传来照相的声音,虞明宴记录下苏俞可爱的这一幕。
看到虞明宴,苏俞小学生告状,“虞居容欺负我跟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