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串成了一个圈。』
付清抬眸问裴明衍:“能将这几年与这相同案子的全部卷宗拿来给我看看吗?”
付清问的正是符无忧所想的,裴明衍自然不会拒绝付清的要求叫人把所有卷宗搬来,这个凶手出现是在三年前,死的人身份不相关更没什么联系,似乎就是随手作案,唯一的相同点便是死者身上都有六十一刀,而只有一刀毙命。
符无忧皱着眉头:“除了伤口的数量,这些完全没有共通点,无从下手。”
付清点头附和符无忧的话,伤口数量六十一刀他们并不知道这对于凶手来说代表什么意义,这也并不能成为他们破案的切入口,裴明衍垂眸看着卷宗指向了一处,说道:“时间不一样。”
“时间?”付清连忙看向裴明衍手指的地方,这是陆向文死亡的卷宗,他身死的时间是在雒阳534年的十二月。
裴明衍将陆向文前面身死的十本卷宗摆放出来,指着每个卷宗上的时间说:“陆向文身死的时间是十二月,而最先发生的一起是雒阳533年四月,每个死者间隔两个礼拜,发生了十起,可是最奇怪的一点便是在陆向文这里,”他又将陆向文之后的十起卷宗一一对比后,“在陆向文之后,每个死者间隔两个月。”
裴明衍最后坚定地下了结论:“凶手是两个人。”
付清示意裴明衍仔细说。
“要我是凶手的话,既然我选择以两个礼拜为间隔杀人,那么两个礼拜是我给自己定的时间规矩,六十一刀是我给自己定的行为约束,可是在陆向文之后时间推移至两个月,既然时间规矩改变那么杀人行为也会改变,除非在陆向文之后是有人刻意模仿杀人,只是我不太懂第二个凶手两个月间隔代表什么。”
符无忧反驳道:“我看不是这样,时间间隔并不能代表什么,死者之间没有联系没有身份交叉,要我看这个凶手就是个变态,兴致来了便杀人,而且喜欢看着别人半死不活慢慢折磨后又一击毙命。”
符无忧的话让付清脑海忽然抓住一个点,他似乎明白凶手选择六十一刀的原因,符无忧说的没错慢慢折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人的身体架构,若想刺中的每一刀都互不干扰最多只能刺中六十刀,而最后一刀在胸口毙命。
付清见两人又要因此争吵起来,连忙打住:“好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凶手应该是两个人,而且还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付清将他的想法说给两人听,“现在我们快去义庄看那个富商的尸体有没有被火化。”
要是死人了一时没有找到安葬的地方或者是外乡人便会将尸体存放在义庄,而要是尸体三天还没有人认领便会被火化,义庄在宫外,三人又乘着马车出宫。
马车上裴明衍和符无忧两个人像是象棋的楚河汉界,相看两厌,付清坐在中间夹缝生存。
裴明衍怕付清坐的不舒服又给他座位下垫软席,又倒了一杯茶,付清正想要接过茶,符无忧双眼看着他都快冒出火来,“付九九,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外面也要知一点分寸!”
符无忧以为他和裴明衍是什么关系,付清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无相宗上两个人便相看两厌,符无忧时不时就要呛裴明衍几句,现在裴明衍隐藏了身份,两人关系依旧紧张,他只能说两个人可能是天生的冤家,天生就互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