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等他过多考虑什么,就感觉有人在扒拉他。
睁眼就看到靳殇冗趴在床边,眸中含笑的看着他。
墨岑合理怀疑是靳殇冗盯着他的原因,才能在梦中见到那个少年。
出于莫名的直觉,那个少年似乎和靳殇冗有关系。
“你做噩梦了?”
墨岑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带着刚醒的磁性,“没有。”
靳殇冗也没有多问,他只是醒的时候看墨岑睡的不怎么安稳,才把人喊醒了。
让墨岑睡到这里他也不是准备为了做些什么,墨岑对他来说总归还是同旁人有些不一样的,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能让他陪一天就陪一天呗,等自己终于能放下的时候再让他离开也不迟。
至于这皇位,他倒是真的想给,只是他那皇兄,当真想要吗?
墨岑瞥了一眼一眼自顾穿衣服的靳殇冗,无端又想起来了梦中的少年,“你可穿过红衣?”
靳殇冗抬了抬眼,“朕不喜欢那个颜色,怎么,你想穿红色的衣服?”
自他有记忆以来,墨岑都是穿的水墨青色的衣衫,样式不少,只是颜色没见他变过。
他和红色也不搭吧?
“没有,随口问问。”
墨岑准备回来找雪知算算。
靳殇冗也懒得多问,该干嘛干嘛去了。
墨岑留宿在君临殿的消息散出去的很快。
当事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除了苏辰一连几天没见人影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有了第一次,再二再三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墨岑已经可以从君御殿搬到君临殿了。
祈临渊倒是忙里偷闲来找过靳殇冗,“陛下那日答应过臣的事还做数?”
“你要问些什么?”
“我兄长为什么会死?”
祈临渊当时年幼,对那次乱动没什么印象,他和他兄长的关系其实算不得好,就连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也谈不上亲近,他这么多年暗里筹谋,也不过是为了子余,不对,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了。
靳殇冗抬了抬眼,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不是被你杀了?”
祈临渊:?
这个人要不在看看他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就算和自己兄长的关系不好,也不至于疯到这个地步吧?
眯了眯狐狸眼,只是靳殇冗也不像是说慌的样子,他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