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一打开,阮明月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才见过的男人,一脸笑容的等在飞行器外。
谁搞得鬼,不言而喻。
随行的护卫在飞行器刚出问题时,就要向阮奕报告,结果对方不知做了什么,飞行器连同飞行器上人员的智脑信号全部被屏蔽,导致他们根本无法向外界求救。
现在阮家护卫看到夜鸾,就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都炸了,要知道他们全都是阮奕的亲信。在阮奕把他们派到阮明月身边时,就详细嘱咐过,要他们一定要戒备夜家的人,然而这才第一天他们就着了道。
阮明月始终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又知道对方还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所以并不紧张。
不顾护卫的劝阻,阮明月主动走下飞行器,来到夜鸾面前站定,仰视着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语气随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鸾也没有想到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阮明月不仅不怕他,反而表现的随意自然,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马上喜笑颜开:“你知道我是谁了?”
“生物学上,我2%的基因贡献者。”阮明月一脸戏谑,把2的音故意咬的重了些。
然而夜鸾不是一般人,他装作完全没有听出阮明月话里的戏谑,热情的点头:“是啊,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孩子。”
阮明月: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2%与98%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是阮奕找回来的,我只承认阮奕是我的父亲。”见对方装傻充楞,阮明月干脆将话挑明了。
站在一侧的老管家夜木冷汗渗渗:自家家主性子阴晴不定,最不喜欢有人忤逆他,然而少主这样说话,可是会惹家主不高兴的,真的好担心两个人打起来。
果然,夜鸾脸上的笑意褪了下去,空气变得凝滞起来。
阮家护卫见势不妙,赶紧将阮明月团团护卫起来,结果不知夜鸾做了什么,挡在阮明月身前的护卫一瞬间全都脸色巨变,抱着脑袋 ,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痛苦。
这一幕阮明月太熟悉了,一般受到她精神攻击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阮明月看向眉目昳丽的男人,黑到极致纯粹的眼眸冷冷盯着夜鸾:“停下你的精神攻击。”
夜鸾缓步上前,微微俯身,看着生气的阮明月,薄唇轻启:“你现在还觉得我只是你2%的生物学上的父亲吗?”
阮明月没有想到夜鸾居然也是变异精神力者,自己可以直接攻击别人脑神经的精神力说不定就是继承自夜鸾。
证明了他们拥有相同属性的精神力变异性,夜鸾倒没有太过为难阮家的护卫,随即停止了对他们的精神力攻击。
阮明月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不爽到了极点,虽然自己有一部分变异的精神力是来自男人,那又怎么样。
其实夜鸾本来也想好好跟阮明月说话的,但是奈何阮明月太会气人,结果他就忍不住动手了。
已经有些后悔的夜鸾给了老管家夜木一个眼神。
夜木会意,马上安排佣人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上来,这些东西正是帝国军校第二场考试考生将要用到的武器。
对于夜鸾明显的示好,阮明月不为所动,但是她刚才也见识了激怒夜鸾的后果。
夜鸾虽然不会对她不利,但是却会拿她身边跟着的人开刀,所以阮明月得出结论——眼下只能顺着这个男人来。
但记仇的阮明月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这笔账讨回来。
夜鸾没有孩子,也没有与孩子们相处的经验,所以根本照顾不到阮明月的心里感受。
老管家夜木侍奉了夜鸾好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见两人别扭着,主动寻找话题,不让周围的温度跌破零点。
“少主,您看,这些都是您之后入学考试可能会用到的武器。”老管家夜木一边介绍,一边观察阮明月的神色,见她没有露出不满,便继续热情介绍。
“帝国军校的入学考试,是选拔性考试,为了公平,参与考试的考生不允许自带武器,也不允许使用机甲,但是考场里会有各种突发状况,所以帝国军校会给学生统一配备武器,今年的基本上就是您眼前的这些。”
阮明月简单看了一圈,这里准备的武器要比霍穆之前发过来的视频上准备的武器还要多一些。
尤其是一对宽不过半指两边开刃的黑色双刀,阮明月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之前霍穆也说过,每年帝国军校为考生准备的武器都会发生调整,有些视频里没有见过的武器应该是今年新加的。
想到这里,阮明月不由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夜鸾,这男人倒是真的神通广大。
本来阮明月今天出来就是准备亲自试试武器,好考试的时候挑到最趁手的武器。
现在因为有夜鸾横插一杠,霍穆那里是去不成了,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只能在这里试了。
于是,阮明月将面前的武器一样一样试了起来,打算全都试过以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夜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注意力一直都在阮明月身上。
十几岁的少女,眉眼稚气,身形孱弱,好似温室精心娇养出的花朵,然而从收集到资料和他亲眼所见,他知晓她不是。
当然,夜鸾自己也清楚,如果阮明月只是徒有其表,他也不会真的中意她,所以不管他们有2%还是百分之几相似的遗传基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入他的眼了。
看着拿武器独自比划的阮明月,夜鸾轻笑一声,随手抄起一件武器就加入了唱独角戏的阮明月,阮明月本能抵挡,瞪了一眼不请自来的男人:有病。
夜鸾手下不停,不停攻击着阮明月动作中的漏洞,笑的愉悦恣意:“你不是一直都想打我吗,给你个机会,要是打不中那可就是你自己太弱了,哈哈。”
阮明月磨磨牙:原来你也知道我想揍你很久了。
既然本人都这么要求了,阮明月怎么也不会放弃到手的机会,下手根本不留情面,还故意往夜鸾脸上招呼,她已经看出来了,夜鸾虽然是个男人,但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脸。
因为阮明月下手刁钻,不按常理出牌,本来随意散漫只想陪阮明月玩玩的的夜鸾不禁也认真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阮明月数不清第几次被对方打掉手里的武器,她抓起今天最后还没有用过的黑色长刀,再次迎上。
第33章 三个男人的第一次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