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玉想要,阿兄自会为你寻来。”
少女清眸半闭,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他的食指已按在了她娇嫩的唇瓣边,只停留了短短一瞬便拂了开去。
“睡吧,阿玉,我陪着你。”
翌日清晨,在卧房中苏醒之后的沉清枝照旧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阿兄的身影。
他应是一早就动身又去了山里。
只是这一回,阿兄应该会回来得更晚些。
想到昨夜她对沉清商提出的请求,沉清枝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索要的苍鹤兰其实不是药草,而是一种名贵兰花,从来只生在深山空谷的悬崖峭壁之上,极难寻觅。
纵使阿兄这样常年于山中行走,熟悉地理之人,想要找到这样的花朵,也得费上许多力气,一来一回之间,恐怕也要两三日。
而她刻意支开他的原因,沉清枝默默地按了一下小腹处,那片鲜艳的情花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悄悄抽开了几朵花苞,愈发娇艳繁盛。
正如她体内蠢蠢欲动的蛊毒,不知何时会彻底爆发。
也许就是今夜,或者明夜。
她坐于正堂下的台阶前,一手端着碗,食之无味地小口喝着口中香滑美味的肉粥。
想着不会回来的阿兄,心中既安定,却又有些酸涩,无人陪伴熬过毒性发作,肯定是有些难过的。
可阿兄这样好,是真正清风朗月、端正从容的君子,她总是尽力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不想把他弄脏了去。
四月之夜,山间的风雨不期而至。
初时,只是几缕细雨乘着夜色落于庭院之中,顺着半开的木窗滴在少女清丽而潮红泛湿的脸颊之上。
她并未沉睡,只是醒着,于昏昏沉沉之间被这缠绵骨髓之中的毒性折磨。
好热。
好热。
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什么人,深深地抱住自己,抚慰自己。
有谁呢?
混沌一片的脑海中,顿时浮现起几副清晰的面容来————
是与她有过千次之欢的顾清琅?
还是那个山洞中只有两夕欢情的异族青年?
还是……
不、不管是谁,都可以,快来救救她……
可金针、丹药,那些能用的法子都已经被她用尽了,犹豫半晌,她还是只得无奈地伸指,探进了自己的下身。
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她不擅长自我抚慰之道,先前同重欲的顾清琅在一处,他简直巴不得日日夜夜都与她滚在一道,哪里会舍得让她自渎。
尤其习惯了被粗硕之物贯穿的甬道,被这样纤细的指节不熟练地摸索着,愈发显得迫切而空荡,急需更大的物事填满。
算了,总比没有好。
摸索了一会,她还是懊恼地抽出了手指,这种隔靴搔痒般不痛快的触感,似乎更让人不耐。
也许下回应该再学学怎么自渎更好?
被蛊毒控制,脑子里像泡了一团浆糊的沉清枝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对劲。
外头的风雨声更大。
她一咬牙,索性发了狠,直接冲入庭院的大雨之中,试图借清凉的雨水稀释内心几乎要燃烧的情欲。
淋了半会雨,欲念稍减,只是越发昏头涨脑,她自觉受不住雨水寒气,提步就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