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死在去狼族的路上么。
好累,浑身好麻,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了,脸边的风有些热,无力感正逐渐蔓延自己的全身,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可惜,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姐姐了。
也许她不让自己出来是对的。
圣女大人啊,您的使命我完不成了,但愿我的鲁纳大哥能将我脖颈下的獠牙摘下,替我送到狼族的圣地花海。
永别了,我最深爱的青丘山。
我的尸体会滋养这一小片荒原,也许会催生出一片小花,我期望花的颜色是蓝色,因为那代表着希望。
小狐妖在自己的内心做着最后的告别,它突然发觉浑身的无力感正在消退。
咦,还有些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族中长辈们说的灵魂离体么,还怪舒服的。
腰部以下渐渐恢复了知觉。
周身上下那种凝血酸麻也在慢慢消失。
脸边的风开始微凉。
耳朵好像又能听到声音了;
那是狼族大哥们的声音,它们好像在惊叹,又好像是在祷告。
祷告的声音断断续续,什么天神下凡,什么狼神转世,到最后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眼皮也开始变得不再沉重,那一千斤的重量仿佛被什么力量挪走,顺便也挪走了自己的痛苦。
阿冲轻轻的睁开眼睛。
一道曙光之中,站着一个男人。
小狐妖抬起自己的手臂,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真的是他。
“恩公大人!真的是您么!”
狼妖鲁纳上来将阿冲一把抱住,“好兄弟,你没事了,太好了,快过来跟哥哥一起叩见天神大人。”
小狐妖挣脱开自家大哥的手臂,几步跪爬在玄衣修士的面前,“恩公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的,您都想死我啦。”
李正俯身拉起这个小狐妖,笑吟吟的看着他,“阿冲,你怎么会在这里,鲁纳说有个狐妖受了伤,我还真没想到是你。”
“恩公大人啊,咱们分别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您说。”
“你别急,慢慢说,我听着。”
人族修士坐着,阿冲也坐在一旁,嘴里一刻不停的讲述着,那个玄衣天神不住的点头微笑,时不时还问他几句。
众狼妖都看傻了。
它们没想到那个手上泛着金光的天神居然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最奇怪的是阿冲,他兴奋极了,看得出来他们以前就认识,还是非常熟悉的那种。
玄衣修士掏出自己的储物袋,皱着眉头好像在搜索着什么,他给阿冲准备了礼物。
那是一块青色的石牌,被玄衣修士拿在手中,“阿冲,还记得咱们在北原洲时我曾答应过你什么。”
小狐妖的眼睛前所未有明亮。
“记得记得,弟子当然记得,您说要将我领上修行一道,弟子此生也不敢忘。”
“好好好,好孩子,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将那块青石牌递给阿冲。
阿冲接过石牌,仔细观看上面的妖文,不由自主的念出,“湖渊妖典。”
李正听得哈哈大笑,“好好好,果然是你的机缘,拿着罢。”
阿冲翻身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