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包厢的玻璃窗边。
楼下房前有一大块空地,摆着几张大桌,被踢得零零散散的红色塑料凳子,围着篝火,人们经过简单地招呼后,手牵着手,笨拙但兴奋地跳着舞转圈。
他们坐在叁楼,听着一阵阵的声浪。
叶夏云喝杯中剩下的果汁饮料。他砸吧嘴,嫌饮料过甜,让他别喝,他不情愿,说:“但是我想喝橙汁,现在就想喝,我好久好久没喝了。”
叶绍远见状,叫江重意别理他。
江重意便无所事事,把手臂和脑袋放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楼下。
他们未免过于冷清了。叶绍远待了一会儿,想到。与楼下的欢声笑语截然不同,属极冰与极火,火势蔓延至极冰边缘,极冰不受丝毫影响,依然故旧。
叶绍远关闭新闻页面,放下手机,问他们:“要下去一起玩吗?”
“小宝呢?”江重意不会主动融入集体,学生时期的几次团建,遇上活动,她几乎是在远处张望,不愿意靠近些。
“小孩子不能玩火。”叶夏云一本正经道,“而且和爸爸和小意妈妈待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人要学会知足。”
“还是想玩。”叶绍远一语道破,“回去和朋友们一起玩。”
他们看了烟花,礼花筒般咻咻地窜上天,炸开一朵五彩的荧光雏菊。等烟火味散去,众人返程。
在车上,叶夏云昏昏欲睡,江重意抱着他,用大衣裹住他。车里有暖气,江重意单穿着件毛衣,人单薄。
“你太瘦了,和纸一样。”叶绍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