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在回来的路上,顾景然向顾瞻详细说明了顾厉年的发病情况。
今天原本顾厉年要去参加董事会,在路程进行到一半时,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一辆车。
顾厉年的司机反应极快,及时躲避,车身擦着与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车过去。
有惊无险,但这场意外还是惊吓到顾厉年,顾厉年当场发病,晕了过去。
“查到那辆车的出处了吗?”顾瞻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问道。
顾景然恭敬地站在他身侧,微微欠身回道:“对不起先生,至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顾瞻捏了捏眉心,杨氤的不见,让他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如今刚得知他出了国,还没来得及消化,顾厉年又出了事。
所有事情都赶在了同一时间,这让顾瞻疲惫不堪。
“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董事长这里有我照看。”顾景然在外,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让任何人留下他的把柄。
顾瞻摇摇头,从房门的玻璃处向里看去,里面的人呼吸微弱,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
主治医生告诉他,顾厉年先前来检查时,身体还算稳定,不出意外至少还能坚持一年半。
而现在,他连三个月都撑不过了。
顾瞻的妈妈听到这番话,直接哭晕过去。
今天的董事会顾厉年没有去,公司里必定众说纷纭,有些按捺不住的人也会有所行动。
花元集团是顾厉年的心血,顾瞻不愿他毁于一旦。
这一晚,顾瞻想了很多,从小时候顾厉年对他的教导,到长大后自己越来越叛逆。
再到后来和杨氤在一起。
一缕阳光照进来映在顾瞻脸上,顾瞻缓缓睁开眼,眼下的乌青和唇边的胡茬,都在说顾瞻昨晚经历了什么。
但顾瞻的眼睛没有一夜未睡之人的困意与浑浊,反而一片明亮。
顾景然接到顾瞻的电话匆匆赶来,在看到顾瞻的那一瞬,他便明白了。
顾瞻在这一晚以坚不可摧的势头成长起来,他已然成为一名合格的顾家掌权人。
花元将要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而这场捉虫,最后的赢家,一定是顾瞻。
两个半月后,在顾厉年去世前一天,顾瞻彻底整顿好公司,坐稳了集团ceo的位置。
一天后,顾厉年因病去世,顾瞻闭门一月,集团事务交由顾景然代为打理。
半年后,顾瞻持股49%,将花元集团牢牢握在了自己手里。
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一个穿着干干净净白色衬衣,浅蓝色牛仔裤的男生,他坐在琴凳上,优雅又充满吸引力。
顾景然跟着顾瞻走进办公室,待顾瞻落座后,翻开手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