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年说他装,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明明他哑掉的喉咙就是拜张佑年所赐,却还被抓着问他是不是哑巴,要他说话。
笑什么,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丑话说在前头,你随时可以跑,但花店收留你的那对夫妻呢?张佑年嗔笑,语气冰到了极点,好好配合,我不会为难他们。
沈桂舟讷讷地望着前方,手撑着浮雕墙,减轻压在膝盖上的重量,眉心皱起。
回答呢?嘭的一声巨响,张佑年再次发狠地将手拍在墙上,眸光凛冽。
真打算当一辈子哑巴吗?说话!
沈桂舟嘴唇一张一翕,喉咙连口气都出不来。
你
哎哎哎,怎么了这是。
隔间的厕所走出来了个卷毛,扶着墙壁走得东倒西歪,满脸通红,抬起手背搓了搓嘴巴,打了个酒嗝,年哥,既然人到了就快进去吧。
你的小宝贝都在里面待多久了,就等你表白呢。
张佑年收回眼光,抬手握上冰冷的把手,突然止住动作,淡漠开口:等等。
他抬眼在沈桂舟身上细细打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你就穿这样?
沈桂舟垂眸逡巡着自己的衣服,洗到起球泛黄的白衬衫,衣角还有他方才蹭上去的血渍,穿这身表白,寒碜得阴森。
阿卷,去把我买的衣服拿过来。张佑年朝卷毛一挥手。
年哥,那衣服可是你买给余确的礼物。
另一件,多买了的那件。张佑年似笑非笑,对着沈桂舟,那件再适合你不过了。
卷毛闻言,艰涩地吞了口唾沫,朝沈桂舟投来怜悯的目光。
第3章 有够贱的
啪嗒一声,ktv隔间的门打开又合上,隐隐约约从里面透出些鬼哭狼嚎来,带着些中气不足的沙哑和半死不活的放纵。
吼一晚了还没吼够啊。卷毛嫌弃着,合上了房间门,将一黑色盒子递给沈桂舟,哝,衣服。
沈桂舟往后退了半步,摆手摇头,指了指自己,将手抬至胸前,勾了勾食指,掌心贴着衣服向下横划。
张佑年眉头紧蹙,眼看就要发飙,卷毛抬手挡在他跟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桂舟的手势,等等,你再比一遍。
沈桂舟照做,张佑年的脸都快拉到地底了,沉声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