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提及,天雪上人非凶恶之辈,时常恩惠往来修士。”
“但她是金丹修士。她都没办法,你我能如何?”
伏向风哑然。
他虽然不认为,青罗岛有什么灭门之祸。可万一自己过去,把小六三人卷进来。自己可不相信他们三人的自保手段。
说到底,这次并非我一人,带着三人累赘啊。
伏向风忍住去青罗宗的念头,默默坐在船头,望着远处那云雾萦绕的灵岛越行越远。
看他纠结模样,伏衡华好言宽慰:“三哥放心,天雪上人命不当绝。且青罗岛是她道场,机关重重,出不了事。至于这少年,也非短命之相。咱们不插手,他们照样不会有事。”
“放心,我明白分寸。做兄长的,总不能真把你卷入漩涡。”
小半个时辰过去,彻底从青罗岛水域离开,衡华松了口气。
“恒寿,加快速度,直接往西走。”
快了,待到明日,自己就能进入葬龟礁范围。
就在这时,衡华看到前面水雾中闪现的赤光。脸色微变,迅速抓起桌上赤铜钱卜算。
看到结果,俊俏的脸立刻拉下。
伏向风发出一声长叹:“看来,天意如此。你故意挑了一条安全水路,反而引我们碰上这个麻烦。”
他看得分明,前方水雾中的赤光,正是不久前的傅玄星。
“他竟然从青罗岛离开,不,是带着‘麻烦’一起离开。”衡华随后去算青罗岛。
他发现此刻,青罗岛上反而没了危机。至于天雪上人,以伏衡华目前功力尚无法推算一位金丹修士。但也表明,天雪上人并无损伤,还有余力阻挡自己的推算。
“所以,如果刚才我们走西南水路,从青罗岛过,反而没有危险?”
“对。”
衡华看到伏向风嘴角上挑,皱起眉头:“三哥笑什么?”
“笑你这谨小慎微,却马失前蹄的家伙。”
伏向风拔出灵歌剑:“当哥哥的,今天就教你一件事。
“在外行走,意外频发。与其事事追求谋定后动,不如随心而为,仗剑行侠。”
刚才他担心把弟弟卷进去,不往青罗岛走。如今,事都找上门了,再畏畏缩缩,哪里是大丈夫所为?
风光起,前方迷雾尽散。
“傅兄弟,伏某来助你!”
那速度,衡华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伏向风入劫,卷入他推算之中的“大麻烦”。
“少爷,我们现在……”
恒寿停下船,走上船头。
“还要继续绕道吗?”
“你觉得呢?”
衡华没好气道。
边为伏向风卜算,他边说:“傅玄星仅有一面之缘,我自不会为他冒险。但三哥入劫岂能坐视?”
关于傅玄星带来的麻烦,衡华方才推算并不清晰。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阻碍。
而现在,亲眼看到傅玄星就在不远,衡华依旧无法算出那场劫难的缘由。还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边似乎有邪门东西在勾引自己。
愣愣看着桌面立起来的三枚铜钱,衡华发愁叹气,把卜钱收入袖内。
“算不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伏向风冲过去支援,傅玄星压力大减。木剑卷起水龙缠住一位修士,双手施展拳术逼退另一人。
他忙喊道:“伏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往青罗岛那个方向去吗?
“别说话,先退敌。”伏向风剑气舞动,道道青芒漫卷,对面修士被迫避让。
“三个真火境。傅玄星出身大派,应付起来应该不难。不过,他身上有伤。身边——”
傅玄星守在礁石边上,石上坐着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气血枯败,奄奄一息,仿佛下一刻就会死亡。
“阻碍卜算的关键,就在他身上。”伏衡华遥遥望着老者,差点又动了念头卜算。
“少爷,您说这会不会是陷阱?”不久前,那只螃蟹的经历让啸鱼记忆犹新。
“万一又是那些人找三少爷报复……”
“你怀疑这其中有诈。傅玄星跟交手三人唱双簧,打算埋伏我们?”
“对,不然他们怎么就恰好堵在我们的去路上?”
恒寿:“啸鱼,你忘了。少爷专门换了一条路,从西北绕过青罗岛。如果是陷阱,他们应该在青罗岛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