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李巧儿忍不住笑出声来,都什么跟什么啊?连无道昏君都来了。
“你是堂堂的旅帅大人,人家哪里敢不教而诛?”李巧儿白了张墨一眼,说道:“给你两天的时间,人家要十首诗十厥词,你要是写不出来给人家,你就找你的云珠姑娘去吧。”
其实李巧儿也没有多生气,张墨在长安流连青楼,但却能守身如玉,这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美名也是随着张墨的诗词一起传回了商州,李巧儿听了还是美滋滋的,之所以要闹些小脾气,无非就是吃醋而已。自家郎君有如此大才,自己居然不知道,还给别人写诗作词的,偏偏自己一首没有,天底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张墨见李巧儿松了口,顿时大喜,忙凑上前去,又把李巧儿揽在怀里,说道:“好说好说,就算是百八十首,为夫也写出来送给我家宝贝儿。今晚就写啊,等为夫跟阿耶聊完天,咱们就写啊。”
“哼,你别想就这么算了,回头要把你在长安的事情一件件的说给人家听,有一句假的,哼哼,你看着办吧。”李巧儿推开张墨伸过来的嘴巴,嘟着小嘴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为夫保证毫无保留的都讲给你听。”张墨笑道。
“嗯。”李巧儿还是很满意张墨乖巧的态度的,嗯了一声问道:“郎君,云珠姑娘真的很美吗?”
张墨脑袋一疼,心道:“这怎么又转回来了?”口中却是笑道:“她哪里美?不过就是一般人而已,只是琴瑟弹得好,曲子也唱得好罢了。你想啊,她要是漂亮,哪里还能在揽月楼做一个清倌人啊?早就被人家给那啥了。”
“什么是清倌人?”李巧儿是真的不懂这些。
“就是卖艺不卖身,明白了吧?在揽月楼那个地方,就算是想卖身,也得有卖身的本钱才行。”张墨欺负李巧儿没有去过长安城,更没有去过揽月楼,于是便信口胡说起来:“为夫在揽月楼就是与一帮好友诗词唱和而已,为夫这诗词写出来了,总要有人吟唱才行啊,那云珠不过就是恰逢其时,被她拿去唱了而已。”
李巧儿说道:“人家不信,你后来不是一下子写了好多的诗词给她?”
张墨笑道:“你不知道这长安城的青楼里那些破烂规矩,为夫在揽月楼写的第一首诗词是云珠唱的,那么以后只要我在揽月楼再有诗词出来,就一定是她来唱的,用她们的行话就是承包,就是包揽了我在揽月楼里写的所有诗词,别人不能抢生意,这是她们的行规。”
李巧儿哪里知道揽月楼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规矩?听张墨说得合理,又见他说得顺畅,没有磕磕绊绊的,便相信了他的话。她不知道这是张墨在前一世的时候已经练就出来的本事,就是为了应对他前一世的妻子而练就出来的,因此才会草稿都不用打,说得极为顺畅。
“那你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不告诉奴家你会写诗词?”李巧儿还是有些纠结。
张墨笑道:“诗词就是拿来糊弄别人的,自己家里人哪里还用这么糊弄?我要是天天跟宝贝儿你咬文嚼字的,那咱们的日子过得多累啊?这诗词又不能当饭吃。不过宝贝儿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为夫经常写给你就是了。”
李巧儿伸出一根手指竖起来,指着张墨说道:“你说的啊,以后只要人家想听新诗词了,你就要写给人家。”
张墨连声说道:“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李巧儿原谅了张墨,两个人就亲昵起来,张墨也捡着一些能说的长安见闻说给她听,再加上一些甜言蜜语,很快就把李巧儿逗得满心欢喜。
两人正说得开心,房门咣当一声打开来,翠儿扳着个脸进来,说道:“老爷请小姐和小郎君过去花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