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胖子赶到的时候,张墨在战场边缘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
被亲兵叫醒了以后,张墨就到了王胖子的军帐中。此时神策军已经在战场附近扎下了营寨。
“张镇将好样的。”见到张墨进来,还没等他行礼,王胖子就站起身走过来,阻止了张墨施礼,笑道:“真的没想到啊,你们商州军是如此善战,居然能够以三千人阵斩五千吐蕃人,实在是出乎咱家的意料啊。咱家紧赶慢赶的来了,居然还是晚了一步。”
张墨笑道:“中郎将大人这是哪里话,要不是您指挥的好,张墨就是想杀敌也杀不到啊,再说那些吐蕃人都冻僵了,杀起来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王胖子摇了摇手说道:“张镇将可别这么说,这计策也是你想出来了,你的功劳最大。”
张墨连忙说道:“大人您客气了,计策虽然是卑职出的,但是决定的却是大人您,要是遇到优柔寡断的主帅,也未必就敢下这样的决定。再说,您是主帅,敢于决策,又有容人之量,这才决定一场战事胜败的关键,因此功劳真的是大人的最大。”
这军帐中目前就张墨和王胖子的几个亲兵在,那些将领要么是带着人去找吐蕃人的战马了,要么就是在外巡视战场,因此张墨的马屁拍起来极为顺畅。
王胖子也喜欢听张墨的恭维,因为张墨的马屁从来都是有理有据的,不像是那些大老粗的将领一样,拍起马屁来翻来倒去的就是什么大人英明,大人高瞻远瞩,大人厉害等等这些不上档次的话。
王胖子让张墨坐了,他自己也回到软塌上躺靠下,问道:“这次战损几何?”
张墨回道:“这次战损倒是不大,战亡四十七人,伤一百九十余人,折损战马五百余匹。”
“伤亡如此之小?”王胖子惊讶的看着张墨问道。
张墨说道:“大人,这正是张墨说自己没有什么功劳的主要原因,那些个吐蕃人在雪窝子里冻了至少一晚上了,能够活着,已经是邀天之幸,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可言?卑职就是来捡功劳的。”
王胖子有些懊恼了,挠了挠头,说道:“你们伤亡这么低,这让咱家怎么报功啊?用这么少的人杀了那么多的吐蕃人,说出去谁信啊?”
张墨这才明白王胖子发愁的原因在哪里,便低声说道:“大人,我城卫军伤亡多少,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卑职与您统一了口径,谁还敢来多问啊?您只要说我商州军伤亡惨重不就可以了?反正卑职的报功折子也是要经过您审核的,这个数字怎么改不行?
再说,您带着毫发无伤的神策军回去,在上面不是更好交待?至于朝廷奖赏给商州军的抚恤金,卑职给您留下六成,您拿去疏通疏通关系,咱们这战功不就坐得更实了吗?”
“嗯,张镇将这个主意不错,回头你就送一份报功折子吧,咱家帮着你看看。”王胖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张墨说道:“大人,您要是不见外的话,就叫张墨一声二郎好了,卑职这上镇将在大人面前实在不算什么,大人总是这么客气的称呼卑职,卑职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