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岳现在是愁容满面,因为从长安传回来的消息是皇帝拒绝了他接任成德军节度使一职,而且还要往镇州派来一个新的节度使,据说新的节度使是曾经当过山南东道节度使的郭纯孝。
今天一接到长安送回来的信件,李惟岳就把常坤请了过来。这常坤就是魏博节度使田悦派在镇州专门与李惟岳保持联系的。李惟岳上书朝廷要求接任节度使的事情,就是田悦鼓动的,因为田悦是第一个子承父业的节度使,他不想让自己孤军奋战,想多拉一些同道中人,这样自己才没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不会被皇帝当成另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等常坤看完长安送回来的信件,李惟岳便叹了口气,说道:“皇帝拒绝了,那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是起反,对抗朝廷,要么是回到长安城去等死。两条路对我来说都是死路一条,常兄要尽快去信问问田都督,我该如何是好?”
常坤把信件收起来,放在桌子上,笑道:“李都督,这件事情都督在常某来镇州之时已经嘱咐过了,说朝廷一旦拒绝了李都督的请求,那么李都督尽管整军备战即可,我家都督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旦朝廷出兵镇州,我家都督即刻从魏州出兵,袭击朝廷大军,到时两家大军合作一处,朝廷也是奈我们不何了。”
李惟岳说道:“若是只有我们两家,也未必就能抵敌得住朝廷的大军啊。”
常坤微微一笑,说道:“大都督,您觉得我家都督会没有后手吗?实不相瞒,只要朝廷出兵镇州,我家都督即刻就会联系淄青节度使李正已和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同时起反,届时朝廷就要两面出兵,您以为以朝廷孱弱的兵力,拿什么与我们四家对抗?”
“朝廷能调动的大军可不止禁军,还有各藩镇的兵。”李惟岳说道。
常坤笑道:“大都督,朝廷的禁军轻易不会离开京畿道和都畿道,那么朝廷拿来与我等抵敌的就只有调动其他藩镇的兵,您觉得我们这些年不断的练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您觉得其他藩镇能拿我们怎么样吗?
再说,哪个藩镇不想子承父业?哪个节度使不想把自己大都督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子孙,您觉得他们会出全力吗?对于他们,只要我们纵横联合,就能瓦解他们的攻势,在常某看来,对于其他藩镇来说,无非就是利益二字而已,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您觉得他们还真的会听朝廷的指挥吗?”
李惟岳看了看常坤,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自己如今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后退一步就是死,要是向前一步,还有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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