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聂隐娘问道:“他是谁?”
“据说是皇帝的养子,乃是皇帝亲兄弟李邈的儿子,被封为舒王,属下就知道这些,还是道听途说来的。”关老二说道。
聂隐娘点了点,说道:“你在清风会里就没有听到过什么消息吗?”
关老二挠了挠头,说道:“属下还真没听到什么消息,属下一直在西市负责接待客人,对会里的事情知道的真不多。”
聂隐娘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现在就带我去白胜那里。”
关老二朝着聂隐娘施了一礼,说道:“会主请跟属下来。”他说完,直起身来,转身去取挂在墙上的斗笠。
就在关老二伸手去抓斗笠的时候,聂隐娘突然将右手一翻,接着一道银光就朝着关老二电射而去,顿时将关老二的胳膊斩断,然后那道银光又倏地回到聂隐娘的手中,被她收入到袖子之中。
“会主,这是何故?”那关老二捧着断臂哀嚎一声,叫道。
“何故?你还敢问本会主何故?”聂隐娘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本会主看不出来你那斗笠之下藏着什么吗?”
“会主,属下的斗笠下面就是一个酒壶而已,是属下常用之物啊。”关老二不顾断臂上血流如注,翻身拜倒在地,说道:“会主,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有害会主之心?”
“酒壶?”聂隐娘朝着那斗笠一挥袖子,一阵风即刻朝着那斗笠吹了过去,将那斗笠垂落下来,只见那斗笠的后面还真的就是一个酒壶。
聂隐娘尤不信,柳叶刀飞出,将那酒壶刺穿,接着一抖,便将那酒壶带了回来,落到她的手中。当她将那柳叶刀拔了下来,酒壶中就流出一条酒线。
聂隐娘将那酒壶的塞子拔了下来,向里面看了看,又翻转过来,将里面酒水倒出来,她不禁说了一句:“咦?还真的是酒壶?”
“那就是属下的酒壶而已。”关老二悲声说道:“属下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会主心生疑心,还请会主明示,属下也好改正。”
聂隐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看来我错怪你了,这就有些恼火了,你的手也被砍下来了,想接回去也不可能了。”
她说着,身形一动,像是一道影子一样冲到关老二的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指,将他断臂的鲜血缓了下来,然后在关老二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来,帮着他将手臂勒紧,又取出一大包的金创药给他上在断臂上,扯碎了软塌上的被子,帮他包扎好了,说道:“关老二,委屈你了。”
关老二的脸色蜡白,疼痛得紧咬牙关,额头上大汗淋漓,但他还是咬着牙问道:“会主,会里可是有人背叛?”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聂隐娘的脸色一变,瞪着关老二问道。
关老二苦笑道:“会主,属下斗笠下的一个酒壶都让会主以为是暗器,这说明会主已经对所有的人都起了疑心,属下自然就能猜测到会中有人背叛了会主,否则会主也不会风声鹤唳的。”